第113部分(第1/4 页)
矛头便又对准了李欣。说李欣那日上门借钱嚣张,还挑拨她和李厚叔的关系,让李厚叔跟她疏远。又说李欣明明自己个儿跌到那泼妇圈子里去让梅小霞挠了,偏要推到她身上让她背黑锅。还说李欣本就身子不干净,名字要是上了金丹簿那是徒惹晦气,她是为了李金好,为了李老大家好。为了整个李家好云云。
接着便开始哭诉李厚叔怎么怎么不对,如何不了解她的良苦用心什么的。
说着说着可能也真是被李厚叔给甩在地上摔疼了,又想着一向对自己算是百依百顺的男人这般落她的面子,便当真委屈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李春知道自己娘是什么德行,这话里真真假假的,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捡着一些话听了。就说她:“娘,你也是个脑子充了浆糊的,你讨厌那欣堂姐。也犯不着为了她这般闹腾啊。现在在金堂哥灵堂上闹了这么一出,以后大伯大伯娘该对你有意见了。”
金氏便更加委屈,跟女儿嘀咕,说杨家会赔李老大家多少多少钱,她这可是处处都为杨家好,这财运、气运啥的,都得拢好了,让李欣坏了可就不好了。当然,能从杨家给李老大家的赔偿里边儿刮一些肉丝儿下来,那再好不过。也不枉费她为了李金的丧事儿忙前忙后活动这么些天。
李春当然听得出来,自己老娘这打算是放在最后一点儿上的。
金氏休息够了,和李春挨着床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就要出去。
李厚叔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说她道:“你丢人现眼还没丢够?还要让我这张老脸都抬不起来不成?”
金氏跟李厚叔对骂了半天,李厚叔愣是不让她出去。
李春赶着来劝。李厚叔摆手说:“你跟你娘一个德行,都好生待着,初六金娃子下了葬就给我滚回镇上去!”
说着看了李春一眼:“你这回来你男人呢?”
李春便顿了顿,闷不吭声。
李厚叔哼了一声说:“才将将成亲的两口子,你也好意思!大年三十儿也没见你男人找来让你回去过大年,你怎么当人媳妇儿的!”
李春便立刻恼了,话也不跟李厚叔说了,直接拉着金氏回了屋门,从里边儿把门插上。
见她们自己回屋去了,李厚叔踢了踢门说:“好生待着!”便也甩手走开了。
下晌的时候金氏就在屋子里嚎啕大哭起来,声音震天地响,一口一个“作孽”、“造死”的,叫得那叫一个凄厉,立马把李厚伯等人都引了来。
金氏也不管他们,任由他们在外面敲门,自己就只在那儿嚎。直到都快把门给敲烂了,连李岳氏听闻了声音被人搀着颤颤巍巍地过这边来了,金氏才松开了门,一下子就扑到李岳氏面前,抱着李岳氏的腿就嚎:“娘哎,我的婆母哎!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啊!”
便扑着李岳氏的腿大哭起来。
周围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去拉她劝她,有人忙问跟金氏一个屋的李春金氏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嚎上了。
李春只是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瞧见她爹望着她,还挑衅般地对李厚叔说:“爹,你甭看我啊,娘咋了你该最清楚的,你可是她男人。”
李厚伯心里不耐烦老三家的在他儿子丧事儿上尽出幺蛾子,先是跟杨家的人闹起来的时候她在里边儿掺和暗地里害老二家的侄女儿,让老二家的不快;后又跟王道士说金丹簿册上人名儿,不说老二家侄女儿,惹出一摊子事儿来,让老二家的跟他们老大家在这时间段又起了嫌隙。
不说她跟那杨家管事套近乎的事情,就说现在好不容易老三把她关起来了,如今她又哭到娘身上去了,搞得好像老李家多对不起她似的。
这是他儿子的丧事儿,不是她哭委屈的地方!那最小的侄女也是个拎不清的,真正让人生厌!
如此一比较,老二家的侄女儿可是懂事得多了!
李厚叔铁了脸,上前一脚就要踹金氏,金氏哭着可那眼睛没闭上,眼尖地立马躲在李岳氏一边,杀猪一般地叫嚷:“婆母哎!你三儿子要打你儿媳妇儿了!忘恩负义啊!”
李岳氏脸上的褶子都已经堆得不行了,一杠一杠地抽着,泛着古铜色泽的脸冲着金氏问:“啥事儿,啥事儿啊!”
金氏哭哭啼啼地说了一大篇,大意就是李厚叔为了老二家侄女儿跟她翻脸子,把她关起来这样那样的,只说自己为了李家好,为了李岳氏那大孙子好,所以才不让李欣的名儿上金丹簿云云。
李厚伯心里那个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