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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才知道你还蛮幽默的。”那么爆笑的字眼从她口中说出来,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我不是开玩笑。”
她认真的表情让余旸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的惶恐:“你思的是谁?班上的同学?”他逼问的架势十足,两人之间的距离连十厘米都不到。
容与没觉得有
什么不对,只是烦躁地把他推开,继续抱怨:“就是没有对象我才郁闷嘛。喂,你笑什么?”
“我?我在笑吗?”余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感觉到上扬的嘴角——怪了,他为什么要笑?
容与火大地拿靠垫砸他: “我都快嫁不出去了,你竟然还墩笑!”真没义气!
虽然不痛,难为她看来很使劲的样子,余旸也就用力地躲一下,顺便捧场求下饶:“好痛啊,你别打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保证不笑!”
容与停下手,气喘吁吁地踹了他一脚,才又坐回沙发上。
余旸整整衣服凑过去: “二十一岁没找到合适的人,太正常了,你穷操什么心啊。我还比你老呢,不照样打光棍。”
她又白他一眼: “你不知道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吗?”这就是性别天生的不平等啊。
余旸哀号起来: “求求你不要想那么远好不好?相信我,在接下来的二十年中,你有的是机会把自己嫁掉!”女人就是麻烦!不过能够看到不正常的女
人容与为这种事情杞人忧天,还是蛮新鲜的。
“二十年!”她大吸一口气,捂住嘴,不清不楚地叫唤,“你说我要到四十岁才嫁得出去?”那会不会不能生小孩了啊?
如果她继续离群索居下去,四十岁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婆家。他自然不会傻乎乎地把这句话说出去。
“肯定不至于,到时候真的急就随便找个人嫁了嘛。”
很方便的,大不了去征婚,急着结婚的人多的是,一抓一大把。关键不在于结不结得成婚,而是婚姻能保持多久。他家就有两个血淋淋的例子,闪
电结婚,还没来得及看清嫂子和姐夫的模样,就又闪电离婚。
“老大嫁作商人妇,很悲惨的。”那么无奈,那么凄凉……
他搔搔头:“商人有什么不好?”
“你高中时一定没好好上课,对不对?”容与鄙视了他一眼,“那时候商人的地位很低,我现在只不过比喻一下而已。”说完又低下头,重新培养刚才
的伤怀情绪。
余旸讪讪地笑,课堂上的东西都是背来应付考试的,他又不喜欢白居易,有什么必要把这首诗记牢?
看着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拍拍胸脯大声说: “这样好了,如果到了你三十岁还没人要的话,我就做做好人,把你弄
回家得了。“
容与猛抬头,惊愕地看他。
他他他,刚才说什么?
余旸被她看得全身都不对劲,隔了好一会儿才粗声粗气说:
“我随便说的,你不要当真哦。你三十岁的时候我都儿孙满堂
了,那里有空娶你。“
容与柳眉倒竖,正要噼哩啪啦骂过去,他却先飞快跑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老天,他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更奇怪的是,想象把她娶回家的场景,自己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抗拒?
要死了要死了,难道他被容与传染,也开始思春?
不行,如果就这样跑掉会被她嘲笑的。嘲笑事小,万一她错误地以为自己被看上,过于激动,每天来发花痴怎么办?所以还是现在就把问题解决掉
,让她以为——不对,是了解这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玩笑,然后大家继续当哥们,那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余旸拿了把吉他,若无其事地开门出去,对还处于震惊状态的容与说: “帮个忙,来不来?”
看他神色正常,应该是开玩笑而已,她干吗搞得很在乎似的?真是掉价。清咳声,换上想来的冷淡调子,她淡淡地问:“什么忙?”
“这样的,”余旸趁势就要在她身边坐下,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妥,于是拖了张凳子到她对面, “你知道,我们快毕业了,所以按照老掉牙的惯例,大
家约好要在某一天晚上去女生宿舍楼,表示一下对于这四年来香艳情怀的留恋,表现的方法还是老掉牙的弹琴唱歌。“
他顿了顿,容与点头:“这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