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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纪小的下人抿着嘴角偷偷的乐,被管家瞪了一眼后湮灭笑意,张叔一马当前向厅外迎了出去。转眼一个满头银发斑白,两眼炯光的老太太就被掺了进来。那神色尤是不满,对着张叔叨念:“你看看,看看秦夜那个臭小子,就这么对待我一个生了病的老太太。”
张叔波澜不惊,问她:“老太太,您是不是去少爷的事务所闹了?”这老太太什么惊人之举做不出?少爷再指手摭天,呼风唤雨,遇到老太太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老太太拿虎虎生风的眼球白他:“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怎么能去闹他呢。我只是给他们同事送点吃的,你瞧瞧他……”啧啧一声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活生生把我给拖回来了。”
有下人好奇:“老太太,您给少爷的同事送的什么东西啊?”
老太太刚才还怒容不休,转眼就能美滋滋的笑开怀:“送的喜糖。”
几个下人“扑哧”笑了,张叔将人个个的瞪下去,只说:“老太太,您刚从医院偷跑回来,先上楼去休息一会儿吧。”
老太太不急,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向楼上瞄:“我准孙媳妇起来了吗?”抬腿要走:“我去看看那小家伙。”
言诗诗看过一出,觉得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经张叔一指点,老太太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抬步靠过去,摆出一个诚肯温婉的笑:“老太太,您好,我是言诗诗。”有一种人就是有眼缘,让人一看便觉出喜欢。眼前这位老人就是,透着一股精灵古怪,却让人有想要亲近的**。
老太太明显有些激动,盯着言诗诗细细打量几秒,不知哪一点让她觉出满意,言诗诗眼尖,捕捉到她眼中一丝心安的光闪滑过接着归于静寂。双手握起她的手,老目含光,默默道:“果然是你,诗诗,我等你这个孙媳妇可是有些年头了。”
按理说面对这么大的热情,言诗诗此刻冷情的话显得有些不礼貌,可是……她们真的只是初见。
辗转了一下,想要像许多脚本一样撒谎敷衍:“那个,老太太……”
老太太当即阻断她的话,慈色道:“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理解。”
她这样一说,言诗诗反倒不理解了。她本来想诌她摔傻了,记不得几年前更记不得她是谁了。她理解什么啊?
老太太打发张叔上楼去将秦夜叫下来,拉着她口中的“孙媳妇”心满意足的到沙发上说话:“都是自己家人了,以后就叫我奶奶。”
言诗诗干干的笑:“奶奶,我这次跟秦先生过来,主要是为了探望您。可是,也不打算打扰太久,如果你恢复健康了……”
老太太再纠正她:“说什么呢?这傻孩子,都快成我们秦家的人了,什么秦先生秦先生的,直接喊他秦夜。”拍着她的手背,忽然语重心长:“诗诗,别挣扎,你跟夜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人,太过抗拒,只会平端增加负累。”
言诗诗瞠目看她,越发觉得邪门。
秦夜正从楼上下来,板着脸,表情竟有几分孩子的天真,深邃眼眸万般无奈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偏着头啧长的一声叹:“老太太,玩够没有?我今天有官司。”
老太太拉着言诗诗的手看他:“有拿命玩的么?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孙子啊,这样说你亲奶奶。”
下人端上茶水又下去。
秦夜指间夹上一根烟没有点燃,面色平静:“天下大抵也没有你这样的奶奶。你想见的人我帮你接来了,怎么相处是你们的事。至于我跟言诗诗怎样,都说好了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抓起车钥匙要闪。
只听“哎哟”一声,老太太当即抚着太阳穴半靠到了言诗诗身上:“完了,完了,我的病又发作了。”
言诗诗还没弄明白怎么个情况,张叔已经极配合的跟上来接段子:“少爷,您还是别气老太太的好。”
秦夜叹了一口气,果然安生的坐回去。划动几下火柴将烟点燃,烟雾缭绕里愁肠终断:“老太太,你到底想怎样?”当着言诗诗,说起话来也不避忌:“我跟什么样的女人过日子,还不到需要人包办的时候。”
老太太这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秦夜一安生,她立马就能恢复精神。安抚了一下言诗诗,凑过去坐:“不需要包办你自己也得找个算啊,二十九岁的人了,你待怎地?”伸手去捏他,疼得秦夜一声闷哼,这会儿她也不管什么心尖肉了,接着教训:“你的交际圈里那些花蝴蝶们我不喜欢,你要敢娶回来,我就敢离家出走。”转而一想太亏了,又道:“不对,是把她打出去。你看看诗诗,多好的姑娘,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