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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芊咂着嘴摸着虎皮说：“这张虎皮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宋琳嗤笑着说：“难怪别人叫你花钱，满脑子想着钱。”关斌笑着说：“下一个镇子应该快到了。我们到了那里，便找个皮匠铺子，将这老虎皮弄一弄。”花芊傻愣愣的说：“然后呢？卖了？加工一下是不是能卖更多钱？”关斌无奈的看着花芊说：“然后放在车里，这样你们坐着就没有那么颠簸了。”花芊恍然大悟的说：“哦！”然后看了一样宋琳，似乎又才明白了一样，夸张的说：“哦！！！！！”宋琳红了脸，揪着花芊的耳朵说：“死丫头，你哦什么啊？”花芊揉着耳朵，无辜看着天说：“没有哦什么，只是想哦一下。你红什么脸。”花芊说完笑嘻嘻的跑了。趁着他们休息，花芊去林子里摘了些花，然后回来给宋琳编了个花环戴在头上想，笑嘻嘻的看着她。关斌一边听着她们两个笑闹着，一边赶着车，初夏午后从林间吹来的凉风让人昏昏欲睡。

果然像关斌所说的，天还没有全黑，他们便到了下一个镇子。花芊闹着第二天又要到镇子中摆那个抽奖的把戏，却被关斌和宋琳按住了。宋琳黑着脸说：“这次关斌就算去配合你，我也不准了。万一被人揭穿了怎么办？要是有人一来就买下所有纸条，你要怎么办？”花芊笑了说：“这次不用关斌去了。要是有人抽中了，我便把你给我的诈死的药粉给马儿吃。”宋琳皱着眉说：“那中奖之人还不闹起来。”花芊神秘的一笑说：“那时，他肯定不要一匹死马。我便把他抽奖的两个小钱还给他便是。他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但是也没有真正损失什么。所以就不会闹了。”宋琳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花芊说：“你这小脑袋整日在想什么。我真是服了你了。不准去。我们还有钱。就算没钱了，也可以让我来挣，你就老实给我呆着吧。”花芊不满的嘀咕了几句，却也不敢惹恼他们，只好作罢。

花芊半夜睡不着，起来窜到屋顶，想坐在屋顶吹吹风，却发现屋顶已经有人在。关斌拿着一壶酒，一边小口的对着壶口抿着，一边默默的看着月光下的小镇。关斌看见花芊，笑了笑，转头继续看着远处。花芊慢慢走过去，蹲坐在他身边。关斌忽然说：“那日在杨渥屋顶的是你吗？”花芊忽然被他这么一问，愣了，点了点头。

关斌说：“我几岁时就被徐大人收养了。只是我没有徐知诰那么幸运，成了徐温的义子。我被收养后便成了徐知训的伴读和玩伴。”花芊默默的听着。关斌说：“其实连我的名字都是徐大人随便取得。那日我到了徐府，徐知训正好在被先生逼着读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徐大人便给我取了个关字。他说徐知训的伴读一定要文武双全，因为徐知训注定会是南吴的接班人，所以他给我取了个字叫斌。当时我听不懂，为什么徐知训注定是南吴的接班人。后来跟着徐知训在徐温的授命下做了很多事我才慢慢的明白了。徐温很早就开始筹划。早到连杨行密都还没有死的时候，他便开始行动了。这一步一步全在他的计算之内。徐温是个很厉害的人。只是徐知训……”关斌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他未必是那块料。”关斌伸手摸了摸花芊头上的软毛，接着说：“你也知道，不是吗？徐知训太好色了，为人阴狠，却没有他父亲的容人的气度。倒是徐知诰…。。”关斌忽然停住了，又沉默下来。

花芊仰头看着空中的月牙儿，像是王宛凝微笑的唇角一般，那么温馨，让花芊有些鼻酸。花芊低下了头。关斌忽然说：“你想你在江都府的亲人和朋友了？”花芊趴了下来。关斌说：“那一夜在江都府的大牢外，王宛凝拼了命的想要进来，都被我们拦住了。最后牢头跟她说，你没有关在那里她才急匆匆的走了。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这么好的朋友和真正爱你的家人。”关斌又喝了一口酒，望着花芊笑说：“我从小便被训练来服从徐知训的命令。学文学武都是为了徐知训将来用我时好用些。他要我干什么违心的事情我都去做。从来都是为了他，从来没有为了自己。”

关斌转头看向远处，眼睛发亮的说：“只有两次，我是做回了自己，一次就是在象牙潭，一次便是那日我认出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