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页)
安雪儿咬着唇几于想要哭出来了,晚歌使个眼色给她:“安姐姐,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她点点头,走了一半还犹自回头看了晚歌和花想容一眼,那眼神却似有些不忍一样。
她不了解,也许是她看错,晚歌扶着花想容:“你先躺下,我去要点热水来,喝下去舒服一点。”
她点点头:“向姐姐,有你在,真好,我都放心了,安雪儿是存心的,明明知道只有那一点丝线,她喝茶不小心将那丝线给弄湿了,她喝茶岂有不小心的时候,她是存心的,太后比较喜欢我所绣的观音。”
“好了,别生气了,都是姐妹,岂有隔夜仇,你是不是打算记一辈子啊,听我来,要恨一个人,也要勇气,可是恨能代表什么吗?只会让自己心里更气而己,有些事,是天注定的,你想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就溜不走,可是这都是安慰人的,命运注定好,可是命运有七分是自己掌握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另一种方式,且看看是不是可以行得通。”
花想容大叹一口气:“听姐姐一言,想容真是受益非浅啊,也许并非要嫩黄才能绣出花蕊。”
“这是一成不变的,可以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好好休息一会,在这里是我连累你了,让何容华连水也不让人倒过来,着实是有些过份。”更别说将她的宫女调走。
“姐姐。”花想容抓着她的手:“我不怕,因为有你在,想容一点也不委屈。”
她一笑:“傻想容,睡一会,我去找嬷嬷要点热水,你头还很烫,呆会我让季嬷嬷去帮你请个御医过来看看,生气归生气,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花想容忽然拉着她的手,说:“向姐姐,我不怕,如果我绣好了观音像,再给何容华颜色看看。”
“别想太多了。”她笑笑,端起茶壶去找打理杂事的嬷嬷,她却告诉她,热水全没有了,让何容华要了去。
“湖青,去烧点热水来。”她以前的小厨房应该还可以用。
湖青点点头,可是半晌又折了回来告诉她:“向才人,那里没有水了。”
“想要水是吗?”何容华巧笑倩兮地手提着水壶,当着晚歌的面,将热热的水浇在海棠树下:“没有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晚歌生气地说:“何容华,请不要太过份了,花良人正病着,你连她的宫女都调了走,甚至连水都不给,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何容华是不是还要住在海棠阁啊。”
“你少拿皇后娘娘来压我,不要以为得了皇上的圣宠,就不得了,告诉你,我不怕。”
“你为什么不怕呢?何容华,这珠手链的主人能给你撑多大的腰,难道还大得过皇上。”
她笑着,用绣帕掩住嘴:“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吗?”
呵,何容华啊何容华,你太相信别人了,大小事不分,着实是糊涂。“湖青,你回听雪宫里去端点水过来,顺便告诉季嬷嬷,让她请御医来替花良人瞧瞧。”她请不了,季嬷嬷可以。这里的人,估计全让何容华给瞒住了。
“向才人,看来你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生气地说着:“我海棠阁的事,你也管到头上去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如果花良人有什么大事,是不是何容华也都一肩承担着,何容华不要忘了,花良人正在绣太后的观音像,身体万不能出什么乱子,臣妄还是劝容华莫要这样,只会让容华不让人敬重。”
“小小一个才人,竟然连我何容华也不放在眼里,连我也敢教训,不要以为你是皇上宠爱的才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怎么说我也是容华,教训你也是应该的,不懂就学到懂为止。”
“何容华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呢?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吗?这样就可以吗?”皇上还是不会多看她一眼。
何容华怔住:“何需你来说教。”
现在的何容华怎么变得面目可憎,如果有一天,她很爱皇上,当没有恩宠不再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变得跟何容华一样偏激,一样尖酸刻薄呢?晚歌心里有些酸楚地想着,却没有想到何容华气愤地一推她,将她整个人都推倒在海棠花下,一头秀发让花勾得散乱。晚歌坐了起来,一头的发披散而下:“何容华,我尊你为大,叫你一声姐姐,可是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她想,她一辈子也不会变成那么可怜的人的。站起来,头发散乱地往花想容的房里去,天色已暗了下来,怔怔的何容华还在想着晚歌的话,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夜风一凉,所有的害怕都袭了上来,她似乎看到,某种危险的东西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