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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天气的确好冷啊。”外祖母说着抬头望了一下阴沉沉的天空：“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样让你一个人呆在医院里，虽然我们来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们总想来看看你，你要知道，我们不来，心里总不踏实。”

“有什么不踏实的呢？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一直到手术之前，我都处于现在的状态，不会有什么改变，我跟其他的病人不一样，她们必须躺着，而我可以四处走动，若医生允许的话，我甚至可以出去逛街。”

“不，我们很想来看你，至少……”外祖母看了一眼父亲：“至少我是很想来看看你的。”

“可是你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个地方这么窄，你来甚至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你现在还是站着的，而且医院的细菌这么多，如果你因此感染上什么病，你让我怎么办？我自己都在病着，我怎么照顾你呢？又有谁能去照顾你呢？”昌弱对外祖母神经质般的固执感到不理解。

“好吧，既然这样说，我们等到你手术完了再来看你，你是下周二手术对吧？”外祖母终于松口了。

“是的，手术安排在下周二进行，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

“这样的话，我下周二一早再来吧。好了，我们得走了。”外祖母说完开始整理自己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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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美发大赛（4）

“好，你们走吧。其实，你们真的不需要再来。”昌弱为还在为阻止外祖母及父亲的探望做最后的努力。

“别说了，我下周二来，一定。”外祖母说完，连同着父亲的身影一起消失在昌弱的视线中。就这样，昌弱清静的时光得以持续到隔周二的早晨。

……3……

昌弱走入了手术室。她推开了走廊尽头那扇始终对她关闭的门。昌弱曾经无数次畅想过关于这扇神秘之门背后的情景。这理所当然是一间大而亮的房屋，中央放置的手术台被强烈的手术照明灯射得惨白，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医生与护士穿梭于仪器之间，整个空间里充填着一种有序的紧张气氛。

昌弱曾经很渴望能够亲眼看见这扇门背后的世界，在主治医生一次次拒绝为她手术之后，在看到其他的人从此扇门中抬出之后，这种欲望就更加强烈。门背后的不可预知对她有一种致命的诱惑。更确切说，这种诱惑是复杂的，昌弱害怕它，更加渴望它。因为她想离开，离开这阴深的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此刻，昌弱终于达到了这扇门前，她的手用力压了一下门锁，门就这样向她敞开了。她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当她的渴望得以真正实现的时候，她根本无法顾及内心的恐惧抑或喜悦，她疾步向想象中的神秘世界走去。

但是，屋内的情景却使昌弱感到失望。这是一间小而阴暗的房间，并没有昌弱想象中的仪器，也没有成群的医生护士围守在手术台前，除了置于中央的窄狭的手术台以及那盏白惨惨的手术照灯，其他的一切都与昌弱想象中的不一样。昌弱遵循主治医生的吩咐爬上了手术台，她被要求脱去了自己的上衣，然后象具死尸一样躺在手术照灯下。

协助医生将一块挡板放在了昌弱前胸上沿，挡板上粘满了血渍，昌弱沿着血渍的方向望去，她看见了主治医生明亮的双眼，那双眼睛的主人用躲在口罩下的嘴指挥着麻醉师对昌弱进行局部麻醉，之后那双眼睛望向了昌弱：“我们对你进行局部麻醉，因此，在整个手术过程中，你将会是清醒的。我的意思是说，对你所听到的或者你所感觉到的不要害怕，我们会很注意每一个细节，况且，这只是一个小手术，所以，你不要害怕，紧张的情绪并不利于我们工作，你尽量放松，知道吗？”

昌弱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将眼睛闭上。不久，她便感到了尖利的疼痛，麻醉剂通过刺入她肉体的针尖流入了她的体内，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她感觉到她的乳头边缘被刺穿，被毁坏。“打麻药是有一点痛，你忍耐一下。”昌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源自正在为她注射麻药的医生。她顺着声源的方位抬了一下眼皮，看见结束了注射工作的医生逐渐远离的背影跟一个手拿着切割刀的医生擦肩而过。

昌弱的前胸已经丧失了知觉，她已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但是切割刀转动时发出的机械声却清晰的响彻在她的耳际，那片刀正切割着她胸部的肉，她听见她的肉正在被一刀又一刀的切割着，随后，一股浓烈的皮肤被灼炙的焦臭味传入了她的味觉器官，她真切的感受到肉体被切割的痛苦，这比亲眼看见被切割更令昌弱感到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