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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发不可收,两人鬼哭狼嚎地打起了雪仗,起初还只是你扔雪球我扬雪,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了掐架打滚。
鱼小晰起初赌着一口气跟乔阳打闹,因为身单渐渐力竭,她躺在被搅得乱七八糟的雪堆上呼呼直喘,冲他直摆手。
“不玩了不玩了。”
可他又扑了过来,捧起一堆雪全数砸在她的头上。她连连告饶,挥舞着爪子挡他的攻击。
她的手被他抓住,十指相扣,他把她的手压制在她的头顶。
他悬在她的上方,兴奋得眉飞色舞,命令道:“快认输!”
用力挣了几下,鱼小晰终于力竭地瘫软了身体,她负气地说:“好啦好啦,我认输好吧!”
“好姑娘!”他笑得像个赢了玩具的小孩子。
鱼小晰闭着眼睛喘息不止,胸口剧烈起伏。这次闹得好痛快,她都忘记了上次类似的肆意玩闹是何时,自从念了高中她的弦一直绷得很紧,为了理想她早早地把童真藏了起来。
气儿顺了,她想起身,无奈乔阳还压着她。她笑着对他抱怨:“喂,放我起来啦,我都认输了好不?”
乔阳没动,他专注地看她,看她眉眼弯弯,笑魇如花,红润的面颊像是盛放在雪里的玫瑰。十指相扣紧,他紧握住她的手掌。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他的声音仿佛大提琴如泣如诉,低低萦绕。
“小晰,你真可爱。”他喃喃地说。
鱼小晰被下了定身咒,傻看着他。
他的发上眉上沾了雪沫,睫毛上一片雪花巍巍地颤,黑眸中透着温暖如春,融化了冰封雪盖。大雪中,他的笑像刀,一刀一刀割破她的壳。一股暖流破壳而出,直烫得她丢了魂飞了魄。
她都不知道他几时吻上的她,待到明白的时候已是不可收拾。
青山雨绵绵,雨过彩虹白云间,
漫天的落花,迷离谁的眼眸间,
仰头望青天,把酒当歌对笑颜,
只羡鸳鸯不羡仙。
荷塘风拂面,花儿婆娑月儿圆,
知己伴身边,此情永刻在心田。
谁附在耳边,倾吐不尽的誓言,
相约对月无眠舞翩翩。
今夜无花好无月圆,无落花无美酒,他们这对鸳鸯却着实地不羡仙起来。
回程的车上,鱼小晰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咬了一路的指甲。她不敢面对乔阳,只是扭脸看了一路的窗外。车子停稳后,乔阳先下车,绕到另一边将鱼小晰背了下来。
他们家在五楼,纵使他身强体健,背着一个百十斤的躯体爬楼到底是个力气活儿,到家的时候他额上已经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搞得鱼小晰谢也不是,不谢也不是。
乔阳把鱼小晰放到沙发上,去厨房拿了冰块,用毛巾包了回来给她冷敷。
她躺在沙发里,一只脚搭在他腿上。他坐在沙发里,轻柔地推拿捏弄她的脚踝。凌晨1点钟了,夜色深沉如海,屋里静谧异常,谁都无话,气氛有些怪。鱼小晰咬着嘴唇,看他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眼神飘来飘去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打破沉默的是乔阳,他低着头道:“你猜在英国,我给你服务这一整套下来,得要多少钱?”
他知道她的七寸,每次提钱她就紧张。鱼小晰不负期望地紧张起来。
“多少钱?”她小心地问。
“折合人民币大概五百多吧。”他轻飘飘地说。
鱼小晰直接将脚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警惕地盯着他问:“你下一步不会是要跟我收钱了吧?”
把裹着冰块的毛巾扔到茶几上,乔阳站起身,沾了冰水的手揉在她的额头上,瞬间她的刘海就湿了。
“我向来只给女人钱,不会管女人收钱。”说完,抓起她的手,将她还他的几张钞票放入她手中。
他手扶着膝盖弯腰与她平视,灼灼黑眸中流光萦转,低低说:“你的,我更不会收。”
她抿着饱满的唇,脸上泛红。
乔阳伸手将她抱起来,直接往她的卧室去了。鱼小晰难免紧张,揪着袖口僵直着被他放到床上。他拉过被子帮她盖上,低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含笑说了声“晚安”便出去了。
那一晚,她在床上烙了一夜烧饼,天擦亮的时候才睡了。
☆、77、温暖竟就那么一瞬间
待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看看挂钟都已经11点钟了。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