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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这么巧!初到英国就遇上了入室行凶,还恰好他不在场,想这伦敦的治安实在不敢恭维,好在他回来得及时,否则枪里真得给他留一颗子弹了。
徐成端着枪,控制不住腿直打哆嗦,他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真让他开枪还是没那个胆子的。他一面冲站着的那人吼着“别动!”,一面心里直打鼓担心这人要是不要命扑上来的话他是开枪呢还是不开枪呢?
徐成正一厢情愿地眼神闪烁地犹豫不决中,呯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他手里的枪掉到地上,一把蝴蝶刀硬生生插进他身旁的门板里。
徐成握着手腕哀叫不止,他的虎口被刀锋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整个右手都因为撞击震得发麻。
那英国男子几步过去捡起掉在一旁的手枪,弯腰用手指托起徐成的下巴仔细打量他一会儿。薄唇开启出口的是标准的中文:“保险都没开,你还想开枪杀人?”
起初徐成呆了呆,又惊又怕地跟这男子对视了片刻,眼睛不自觉往旁边一瞟。那男子微微一笑迅速往旁边挪了一步,鱼小晰手里的铜像就朝着徐成的面门砸过去。
“啊!”“哇!”
两声惊叫,鱼小晰扑到徐成身上,铜像已经落到那个英国男人手里。
鱼小晰狼狈地跟徐成滚到一起,顾不上起身,她连滚带爬的往屋外逃跑。徐成倒是忠诚,等鱼小晰爬出去后他站起来双手平伸撑在门框上,那意思是要当个肉墙。
“goodboy!”英国男子赞赏地说完,拳头捏得嘎巴作响,兴味盎然地朝徐成逼近。
纵使这英国人身材看着不甚强壮,但跟徐成比起来,还是像一只猎豹在跟小松鼠对峙,鱼小晰回头看到屋里的情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回去帮徐成打一架不大可能,或者她赶紧跑到楼下去,找那个看起来很有威信的大婶帮忙报警更实在些。
主意打定,鱼小晰拖着伤脚往楼梯爬去,身后传来徐成的惨叫,她心里更急,加快了速度,脚上的纱布松了下来,挂到一颗突出的钉子上,她也顾不得疼,用力一扯将脚挣出来,感觉有液体又流下来了。她知道伤口又裂开了,可此时也顾不上太多,只能拼命往前爬。
突然一双锃亮的皮鞋进入视界,鱼小晰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看来今天注定要遭难了。
“你干嘛呢?”熟悉的声音入耳,她悬起的心又落了回去。立刻揪着乔阳的裤脚往回指着房间着急地说:“有人入室抢劫,徐成被他抓住了!你快报警!快呀!”
顺着鱼小晰指的方向看过去,乔阳看到徐成正被那个英国男人拎着脚大头朝下地当悠悠球儿玩儿,搞得徐成叫得跟杀猪似的。
乔阳忍俊不禁地说:“宁远,别戏弄他了!”
听到乔阳这样称呼那人,鱼小晰才回过味了,她揪着他的裤脚问:“你们认识?”
乔阳脸上带笑地蹲下身,把鱼小晰抱了起来,边走边说:“是我的房客,也是朋友,住在咱们隔壁。”
那厢宁远也把徐成放下来了,可怜徐成因为大脑充血躺在地板上半天缓不过劲儿。宁远跨过徐成,到门边将蝴蝶刀拿了下来,门上留下一个深深的伤口。乔阳抱着鱼小晰走来,瞄一眼门上的伤,凉凉地说:“上个月的房费还没缴,你又弄坏了我的门,你打算怎么赔偿?”
宁远倚着门框,手里的蝴蝶刀耍得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冷淡回答:“刚才我救了你的女人,我以为这件事抵得上一年房费。”
“可你也把我的女人弄伤了。”乔阳用眼神示意鱼小晰正在流血的脚,又朝地上的徐成努努嘴说,“你还弄伤了我的司机。”
宁远看看鱼小晰淌血的脚,又瞧一眼躺地上哼唧的徐成,想想也确实玩得过火了,随即伸出五个指头道:“so,just|six|h,ok?”
乔阳似笑非笑地摇头,抱着鱼小晰回屋,把她放到床上后就单膝跪地检查她脚上的伤口。宁远冷哼一声,说了个单词:“niggardly(吝啬)!”
乔阳专心当大夫没理宁远,宁远往门外走了两步,顿住脚,又走回来蹲到徐成身边,伸手将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还想干嘛?”徐成头还晕着,仍强撑着精神做出凶狠的表情面对宁远,可实际上跟只哈巴狗撒泼没两样,毫无威慑力。
“goodboy!”宁远脸上突然绽放笑容,抓着徐成的脑袋低头就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