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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随总督现身一言末发的虬须大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突变,—跨步挡在银面人与总督之间。
“大人请速退入房中。”他以惶恐的口气喝道:“汪领班立即护卫大人安全。其他人员速结阵阻截,谁要让来人越雷池一步将以军法从事。”
九个人立即在书房门口前编成三角形攻击群,可见平日训练有素。那位上前拦阻银面人的中年大汉汪领班,立即护卫总督退入书房。
但总督仅退至书房三步即停步,镇定地问虬须大汉:“宋副统领,你是否认识那位壮士?我想他并无恶意。”
虬须大汉双目仍紧盯着银面人神色紧张地回答:“大人,卑职并不认识来人。但对他所戴的面具。江湖人士却传闻已久。他是当今武林最神秘、最强悍、最可怕的超级杀手报应使者。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今晚戴面具出现在府中,就表示将执行杀人任务!”
总督迷惑地道:“可是本官与江湖人士并无任何恩怨呀!他怎会找上本官呢?”
银面人心中不由暗暗后悔,他原本想以面具来掩饰本来面目,以免别人发现他来总督府。但却想不到府中居然有人认出了报应使者的面具,真是弄巧反拙。
当即摘下面具,并向总督含笑抱拳见礼:“李大春,尚记得沈野否?”
总督闻言—怔,继之虎目一亮,欣喜万状地迈步上前:“李士杰扣见侯爷!”语落准备行大礼。
沈野快步上前托住总督的双臂:“大人千万莫折煞草民了,三个月不见,大人安好?”
总督极力挣扎要行大礼,并急声道:“侯爷,礼不可废。这是皇上的旨意,何况下官是陈阁老的门生。怎敢违背皇上的旨意与陈阁老的嘱咐呢?”
“大人如果仍然坚持,草民立即掉头走人!”沈野正色地道。
总督无奈,只好一再谢罪,立即请沈野进入书房上座,并嘱咐众护卫不准泄露沈野的身份,以及来过总督府,同时命汪领班加强督府警戒。
沈野与总督在书房中分宾主落坐,那虬须大汉则打横坐在书桌旁。
侍从献上香茗后,总督起身介绍:“侯爷,下官身旁这位是京师龙骧卫的宋其宋副统领。”
未待沈野有所表示,接着向虬须大汉道:“宋副统领,快扣见皇上新近御封的武侯沈侯爷!”
虬须大汉立即起立迈步上前向沈野行了大礼。
沈野欲阻不及,急步上前将虬须大汉扶起。连道不敢,并讶然道:“假如在下没走眼,阁下该是早年威震北地的擎天杵宋前辈吧!晚辈不敢当前辈的大礼。”
“那是卑职昔日在江湖的匪号,不敢当侯爷如此称呼。”擎天杵恭声回答:“侯爷,卑职目前任职官方。不但皇上有旨下达文武百官,就是在官场伦理上也该如此。请侯爷万勿谦辞。”
“在下那里是什么真的武侯,这只是权宜措施,你们切勿当真。”沈野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家师出的馊主意。他的本意是希望在下以私人身份帮助他的族侄,亦就是文渊阁大学士陈阁老,侦察他外甥被人设计染上毒瘾而被勒索之事,不希望在下介入官方之侦查。可是皇帝却命陈阁老转达要求在下并案侦查方面大员染上毒瘾之事。家师原本要拒绝,但中间夹了一个陈阁老,怕他为难所以故意出了个难题,表示以我—个平民身份,怎能参与官方事务?何况参与调查的成员都是朝廷大员,除非我具有爵位,始能有权侦查,目的希望皇帝知难而退。谁知当陈阁老向他启奏后,他居然满口答应,封了个什么威武候给我。并且还表示,如果家师愿意,他将封家师为镇国公呢!这下可好,搞得家师哭笑不得,亦无话可说了,我也只好很倒霉地将威武侯的头衔,硬着头皮顶了下来。好在这只是—个空衔,并且是暂时性的,也没实权,否则我会急得上吊。“
总督却以怪怪的眼神瞥了沈野—眼,似笑非笑:“侯爷你该知道君天戏言吧!皇上说出的话怎能不算?您那爵位不但不是临时性的,而且是世袭的,将来您的子子孙孙亦是侯爵。
至于您说没有实权。不信您去天下各地的都指挥司及布政司调动官兵或治安人员看看,看谁敢抗命?何况您还有—块御赐玉佩,就如皇上亲临,天下文武百官谁敢抗旨?“
沈野不由听得怔住了,半晌始苦笑道:“想不到皇帝会玩真的!办完这档子事后,在下就将玉佩交给家师,由他和陈阁老伤脑筋去;我仍做我的江湖浪子,遨游四海。因此,你们千万别再侯爷侯爷的称呼我!”
总督沉吟了一下:“我看这样好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