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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是,那是北人屠的气概,他经常高举手中宝刀,问天下头颅几许。”
“至少,我认为你足以称英雄。”
“夸奖夸奖,那又怎样?”
“有。些人不服气,要斗一斗你这位剑术怪异的英雄,你如果害怕,可以不理会他们。”
“激将法?”
“可能。”
“对我有何好处?”
“他们如果服输,绝不干预你在本府的行事。”
“如果我不接受呢?”
“你将与全府的人为敌,明枪暗箭公私齐来。”
“好,我接受。”禹秋田语气十分肯定。
“你必须单剑赴会,不然沿途必定有人断绝交通,任何陌生人通过你所走过的路,必然将发生难以预料的变故。你如果害怕,有权拒绝。”
“好,单剑赴会,何时?何地?”
“以谯楼的钟声午炮声为难,午正日正当中,南门外南湖的海雁桥头,有人迎接尊驾前往湖畔的斗场。时辰不多,尊驾可以决定去否,还不算迟。”
“在下准到,除非沿途发生意外。”
“本府的人,绝不会在沿途施诡计。”
“走着瞧。”
“告辞,并祝顺利。”
“不送,谢谢唐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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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德城并不是通都大埠,它只是黄河南岸,以农业为主的平原中,古朴守旧的一度七里小城,它代表了平原中的传统城池,矗立在一望无涯的平原上。
四四方方的高高城墙,东南西北四座巍峨壮观城门,围绕着五六丈宽的护城河。
城门外各有一度桥梁通行,坚壁高垒,池湟深宽,天下大乱刀兵四起,毁掉四座桥便可闭关死守。
这就是传统式的城池,一座可守可攻的封闭式城市,利于死守以待援兵的古老王都。
南门外的桥,叫通济桥,水通睢河。桥头至城门口,有一段距离,形成一条小街,行人络绎,进进出出颇为热闹,是四座城门中,最热闹的一座城门。
南湖距城五里多一点,过了通济桥便是田野,星罗棋布着一些小村落,也有大户人家的别墅园林。
禹秋田一袭青衫,佩剑,发挽道士髻,有几分飘逸气概,不像一个闯荡江湖的武林高手,倒像一个挂剑游学的书生。
他的佩剑式就是挂剑,一种文官或读书人的佩剑式。武官与江湖武夫,是佩在腰带上的。
沿南大衙南行,城门口在望。
街旁来了两位穿鸦青公服的巡捕,目光灼灼狠订着他,
“别瞪我,有什么不对吗?”他笑问。
“不许再械斗。”一位傍着他行走的巡捕说:“我会用现行犯名义,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举人老爷也不例外。”
“唷!你看我像一个要械斗的人吗?哈哈!”他大笑:“我是堂堂正正书剑游学的书生,我佩剑是合法的。你瞧,我佩的剑就很难一下子就拔出来,哪能与人械斗?械斗应该用小刀子,用小刀子在人家背后捅一下,方便多了。逮捕现行犯,你逮得住吗?”
“你……”
“我往屋顶上一跳,再一跳就上了城墙。”
“你出了城,就没有我的事了。”巡捕无可奈何她说。
“哈哈!我知道,出城过了桥,就是商丘县那些巡捕老爷的事了。城门到啦!你怎么还不向后转?免送。”
两位巡捕哭笑不得,狠瞪了他一眼止步。
他哈哈大笑,夹在人丛中向城门走。
城外小街行人往来不绝,谁也不管旁人的事。
他前面有人,后面也有人。当然,在这种地方,不可能有人行刺或行凶,而且对方已经保证了。
桥头在望,他的脚长步大,泰然超越一个脚下不便,头发乱糟糟的老太婆,便毫无警觉地踏上桥头,注意力放在桥上的行人,尤其留意在桥栏停留的人。
如果有人行刺,在桥上得手的机会多。
走了十余步,前面和桥两侧,都没有可疑的人,但他并没撤去戒心。
眼角人影急动,是一个老化子。
“电梭……”他耳中听到棕恐的尖叫。
有人将他扑倒,他也奋身急滚。
可怕的破风声入耳,有物以高速掠过他的左肩外,几乎贴衣按过,生死间不容发。
是老化子将他扑倒的,双手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