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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胜,也要付出巨大代价,而对于祖全来说,这是极愚蠢的事情。
因此,他眼睁睁看着那名家卫,带着一脸快意,在自己派出的亲信头脸上抽了十鞭,然后那亲信被赶了回来。
“阁下是什么人物?”祖全沉声喝问道。
“俞国振。”俞国振淡淡地回应。
说完之后,祖全也没有多问,而是又看了他一眼,狞笑了一下,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去了。
“济民,你这是……何必!”孙临虽是年少气盛,却也知道,关宁军不是好得罪的,三千官宁军,足以充当三万普通官兵,俞国振得罪了他们,当真是和自己的性命过意不去!…;俞国振却不怕,他冷笑了一声:“克咸姐夫,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他当场杀了我,否则就等着我的报复”
说完之后,他昂起头:“上马,前进,接下来让这群败北的关宁军瞧瞧,咱们安庐男儿的本领!”
随他而来的官兵,自然不将关宁军放在眼中,他们是没有见识过关宁军的厉害,却是不只一次看到俞国振创造的奇迹。而俞国振方才的报复,虽然略嫌不够隐忍,却是极解气,因此一群人都欢呼着冲向东方。
此际高迎祥刚击退了关宁军袭击,也正全速向着滁州进发。
他的神情有些不豫,旁边的曹操罗汝才同样如此。倒不是二人起了争执,在流寇诸家头目当中,他们二人算是比较有头脑的,战局到此,对他们是极大的不利!
“却是没有想到,这庐‘州竟然如此难攻!”罗汝才终于忍不住叹息道:“无怪乎张献忠在这边也吃了亏,庐‘州府史可法倒也是个人物。”
“当初张献忠能克庐‘州,不过是借着咱们把官兵大队引走罢了。”革里眼有些不服气:“若非如此,就凭他,哪里能破庐‘州。”
“这是我大意了,张献忠既然破过一次庐‘州,官兵如何会不加强防备?城中竟然有八千兵马,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高迎祥叹了口气:“卢象升也奸猾,只派了千骑来攻,我原本设伏伏击他,却被他逃走……若是能重挫卢象升,那么咱们也后顾无忧了。”
“闯王为何不南下?”横天王问道。
“南下便是巢‘县,如庐‘州一般,也是被张献忠破过的,必有防备,况且听闻那边近无为,离那个什么无为幼虎的虎穴甚近,我们虽是不惧,却也不必去硬碰硬。”高迎祥听得这个问,才收拾收情,笑了一声道:“况且,咱老子在庐‘州已经见识过了,张献忠这驴日的过的地方,当真是寸草不生,便是捉着几个百姓,也都是苦哈哈的。既是如此,咱们就冲张献忠未曾去过的地方去,象是滁‘州!”
“闯王这是好计,滁‘州富庶,人口众多,又未经兵灾,存粮定然不少。况且压了滁州之后,东可去扬‘州,南可过江窥金陵。啧啧,若是方才咱们能击败卢象升,破了他的大军,倒真可以据此为基业,与朱家皇帝争一争天下!”
他一边说,一边眼睛却是在狡猾地转动,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在诸家流寇中,罗汝才怕是最贪也最奢的一个了,因此,对于财富,他有一种永难满足的追求。庐‘州左近,他们虽然也破了霍‘丘、六‘安两地,但这两处地界年初都是已经被弄过一次的,根本没有捞着油水,这让罗汝才异常难过。
所以,他对于滁‘州之行就更为渴望,即使打不下金陵,只要能在其外围劫掠一番,对于罗汝才来说就是不虚此行了。
“咱们得快,须得赶在官兵做出防备之前就到滁‘州城下,卢象升方才败退之后,必会暂时休整,咱们会有三五日时间!”高迎祥一边说,一边张望四周:“横天王殿后,咱老子亲为前锋,曹操,革里眼,你二人助我,混十万居中接应,争取一两日就破滁‘州,然后便是吃他娘喝他娘睡他娘!”
听得他如此大声,周围顿时一片欢呼,原本因为十余日攻城毫无收获的流寇士气,为之又是一振。
高迎祥说得隐晦,可是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进了滁‘州之城后,再无纪律约束,大伙爱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们一路滚滚而过,沿途之地,当真是被祸害得不成模样。得到消息早逃走的倒还罢了,最多是被他们放火烧了屋子,可也有些村民固执不肯离家的,少不得被杀戮奸淫,勉强留得一条性命,也被驱赶着行在队伍之中,成为了贼人一员。
他们行得极速,这是流寇的看家本领,因此每每官兵追击,他们都能逃脱。但到十二月二十八日之时,他们行过柘皋河,此时因为是冬季,水势不大,但得到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