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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就略有些尴尬,李觉斯凑上来,叹息着道:“先时下官在南‘京太仆寺管理南直隶军马,每每听得这闯贼大逆之举,便觉得奇怪,我大明忠勇将士无数,为何总是令这厮脱身逃走。今日一见,此贼不仅鹰视狼顾,而且其声有如枭豺,便是到了这穷途末路,还试图乱我军心民心。便是唐时黄巢,也比不上此贼凶险啊。”
他虽然有些推诿,不愿意担责,但这番话倒是说到了卢象升心里。方才高迎祥对俞国振的话,他还真怕俞国振记在心中,担惊受怕,然后便疑神疑鬼。
“济民立下这等殊功,想向朝廷要什么赏赐只管说来,本官必然上书为你在天子面前力争,无论是官职还是金银!”卢象升道。
俞国振看了方孔炤一眼,仿佛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方孔炤苦笑着微微点头,俞国振便真开口了。
“我自知性子不好,容易得罪人,为官是不成的,得罪上司同僚事小,误了国家大事就不妙了。”俞国振微微沉吟,然后指了指北方:“我听闻五年时登莱之乱,在山‘东有不少无主的荒地,我想在那儿求些田地。”
这个请求,让诸人都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
这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但也让人觉得确实该如此,山‘东虽不象南直隶这般,更比不上江南,但好歹也是国朝富庶地方之一。俞国振想在那儿要些田宅土地,正是传世之基业。
“我这侄婿,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让诸位见笑了。”方孔炤也笑道。
他引了辛稼轩的一句水龙吟,以刘备嘲笑许汜之事,说俞国振胸无大志。众人又是笑了起来,只有卢象升,却想起来,求田问舍,原本是秦时王翦用于自污的计策啊!
二九五、吐哺归心自可耀(一)
欢迎之热闹,自是不必多说。当夜之时,卢象升坐在书房,久久未眠,今日之事,让他感慨之余,突然心中生出了一点想法。
俞国振性子虽是狷介傲慢,对着他这个五省军务总理也是昂然不惧,但他对方孔炤却是恭敬!方孔炤敢在流寇逼近滁‘州时来此助守,是个有胆量有担待的,在守城时表现也是通晓军务注意大局,又有俞国振这员虎将为援……
一念至此,卢象升顿时大喜。
湖广总督的位置相当重要,他便是辞去之后,也希望这位置落入东林至少是东林支脉手中,而且那个人还不能太烂,必须有一定的能力。此前他原是想李觉斯,可看起来李觉斯被他的老乡袁崇焕的下场吓坏了,百般推辞,而与他相比,方孔炤至少还勇于任事!
想到这里,他便摊开纸笔,开始疾书,准备给北‘京的崇祯皇帝上书。
奏折才写了个开头,他就听得外边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道:“祖总兵求见!”
“快请进来!”
祖宽一脸不愉地走了进来,整张脸都绷得象是块麻布一般。他到了卢象升面前,象征性地行了个礼:“下官见过总理……那个闯贼,不是姓俞的小子擒着的!”
“哦,此言怎讲?”
“总理与下官万里征战,方将闯贼逼入绝路,若无总理运筹幄,若无下官冲锋陷阵,若无关宁、天雄二军浴血奋战,闯贼如何会就擒?”
说到这的时候,祖宽声音抬高了,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他俞国振不过是因人成事,而且一介白身,却蓄养这许多家丁,私藏火器铁甲,暗聚战马……这分明都是图谋不轨的证据!总理念在他略有微功,不与追究,只让他遣散家丁,献出兵甲,那就罢了,为何还要记他头功,还要为他请赏封爵,那是封侯之赏,封侯!”
卢象升的目光慢慢变得尖锐起来,他一语不发,盯着祖宽,祖宽说完之后,同样一语不发,盯着卢象升。
“先说说俞济民的兵甲家丁之事,祖总兵,朝廷给你的兵饷,我卢某是分纹未动吧?朝廷给你三千人的足饷,为何你手中关宁兵中登记在朝廷名册的将士,却远未有三千,那些未在朝廷名册中记载的人,是什么身份?”
祖宽一愣。
此时大明军官,几乎个个吃空饷,用捞空饷的钱粮来私蓄死士家丁,其中关宁军尤其是如此。这些死士家丁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只忠于自己的将主,却不知有朝廷有天子。便是祖宽,也不例外,他身边三千关宁军,名义上是三千,实际上却有许多是他用朝廷粮饷蓄养的家丁!
“这……”他略一犹豫:“我是朝廷命官,是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