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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变、母亲的唠叨、社会上的现状,包括秦菲菲每次的感叹,都令她有一种失措感。她对目前的生活满意,起码是对物质上的一些待遇比较满足,她不想为了几十块钱的饭而斤斤计较,不想买一个百十多块的包包就思来想去,不想让付小惠的生活水准降低,所以她努力的去写,努力的去卖弄桥段,反而失去了原本的顺其自然。归根到底,还是她太心慌了。其实认真想想,就算她一时没有收入,只是这几年存下来的,也够支撑一段时间了。过去路宁一直没有明确的算过自己有多少存款,因为她也没有什么大笔的存入,都是零零碎碎的,最多的也就是五千块。这是她在网上看过的理财方法,原话她已经忘了,大意就是,你一下存十万,利息是百分之三点三,你把这十万分成十份,利息依然是百分之三点三,丝毫没有因为你存的越多,利息就越多。但是如果万一你有急用,这差别就出来了。假设你急用是两万,那如果你破开一个十万的存折,所有的定期利息都会变成活期,等于那八万的定期你白存了,但如果你是分开存的呢,那你只需要破开两个一万的,剩下的八万你可以继续存着定期。对此路宁深以为然,所以哪怕有大笔的进账,她也会分开,存成五千三千这样的。因为钱一直存的很零碎,她也就只是大约摸自己有个六七万,到底是七万几或者六万几却是没有算过的。这一次她拿着计算机一笔笔加了,稍稍有点惊喜,竟然是七万八!现在她每月固定的房贷是一千一,水费煤气费不多,加在一起,一百块也够了;电话费也不多,她和付小惠两人每月一百块也用不完。网费是包年的,平均到每个月八十左右‐‐主要看是不是碰上了什么活动。关键的还是电费,每个月都要一百五左右。除此之外,就是吃饭了。付小惠做饭要说是比外面省的,但她买的东西并不少。核桃、蜂蜜、水果,熬粥是要用几种米和豆的,菜也是费了功夫,必定要炸花椒、麻椒、葱姜蒜各种东西。她的理论是吃上一定不能亏,特别是路宁天天用脑,更要补好。对这一点,路宁不知道说什么,她不能说现在她挣不到钱了,她们要节省了,她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有这样的压力,而且,对于付小惠这样的做法,她也很感动,因为害怕那种别人剥好壳的核桃不好,她吃的核桃都是付小惠亲手砸的。害怕楼下的人有意见,付小惠都是在厨房,垫上东西,一点点的用刀背去敲,她曾说过买个锤子,付小惠却说没必要花这个钱。虽然很多东西在路宁看来是没必要的,比如付小惠习惯一次买一大堆的水果,经常是吃不完就会有几个烂掉。为此路宁没少说过,但付小惠总有理由,什么这个苹果便宜啦,这个梨很多人都买啦,什么这个香蕉这点坏了,其他的还能吃啦。说的次数多了,路宁也有点无可奈何了。过去她一个人住的时候,总喜欢把厨房和卫生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她觉得别的地方乱一点脏一点没什么,这两个地方却是一定要规整干净的。付小惠也不能说脏,但和她的习惯完全不一样。擦灶台的抹布也有可能来擦碗,洗衣服的盆也有可能涮拖把。厨房的碗里一个个都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前两天炸的豆酱,昨天晚上的剩菜,甚至还有可能是昨天的菜皮,总之路宁那充满了小资情调的厨房,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对此路宁的应对,只能是每次自己要用碗的时候再去刷刷,用自己专门的抹布,至于其他的……她也只能用付小惠那句话来安慰自己了:这不知道要比食堂的干净多少呢,这再怎么样也是自己家里做的。不管怎么样,路宁知道付小惠是疼惜她的,虽然她们的生活理念习惯不一样,虽然付小惠给的也许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但她再以自己的方式给她关怀。付小惠过来几个月,没有添过一双新衣服,就算她常常说要买,付小惠也不让她花钱,总说自己的衣服够。怎么能够呢?她们走的匆忙,虽然回开城捎带过来几次衣服,但还有一些衣服没有带回来,有的是因为当时没想到,有的则是已经不知道被柳叶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其实路宁也不想让付小惠要那些衣服,她想起来恶心。她也不怎么想回开城,就算她是想念那个城市的,想念那里的湖波,那里的小吃,那里悠闲的生活态度。不过每当想到那里还有路家人,她就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付小惠缺衣服,但是她不买,后来添了个风衣,竟然是从二手市场上淘来的。&ldo;才五块钱,真是便宜死了!&rdo;说这话的时候,付小惠很是喜滋滋的,仿佛中了彩票,路宁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想到付小惠当初做生意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一卷钱,那时候还没有一百的,都是十块的,一从怀里掏出来,就是厚厚的一叠。那时候付小惠做一件呢子大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