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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若要汤少不追究,少不得请雅淑小姐下来,讲讲你们的自由恋爱史。”韩禹在一旁帮。
“你们简直'党同伐异'嘛。”阿初故意怪叫起来。“小心我报复!”
“哇!你还敢报复?你如今是强弩之末,还敢嚣张?”跃春说。
“跃春,今天就你兴风作浪。”阿初说。
“这是你说的?小心我讲出点故事来”
“有故事听?”汤少来了兴致。
“故事多呢,有异国风情、雨夜夜奔、玉镯遗情、舞场邂逅”
“夏院长,夏院长,夏公子,夏老爷。”阿初一迭声地叫,笑着站起来作揖。
“我们不管,总要雅淑小姐下来救你。”跃春笑。
“雅淑面薄,夏老爷您包涵。”阿初说。
“我看阿初将来一定是个惧内的。”汤少怪笑。
“他倒不是惧内,只不过,爱深情重,百炼钢也要化做绕指柔。”跃春说。
慕次听到此处,默默朝雅淑望去。
只见雅淑嘴角咬着丝帕一角,两只手拽着丝帕两角,淡淡浅笑,无限幸福之意流溢于眉间眼角,一缕春魂,绕着丝帕低回婉转,满腹深情眷恋。
“你婚期订了没有?”韩禹问。
“下个月初六。”阿初作答。
“阿初,在你结婚前,我想让你有个最后的选择。”韩禹说。
“什么意思?”阿初问。
“阿丛惠从法国来信了。”韩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阿初微微一怔。
“新欢旧爱,看你怎么选?”跃春说。
三个人默默注视着阿初的表情。
“阿丛惠的信不是寄给我的,所以,我没必要看。”阿初说。
“阿丛惠的信虽然是寄给我的,可是,她叫我转交与你。有道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好吧,你给我。”阿初从韩禹手上接过信。“麻烦你,汤少,打火机。”
汤少递打火机的同时,说:“你可想好了,一个是瑶池仙葩,一个是红尘落英。”
“我是个庸人。”阿初打燃火机,焚毁书信,一纸香笺,霎时化为烟尘。
客厅里居然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
“果然郎意已决。”汤少说。
“应该说:原来郎心似铁。”跃春补充。
“我输了。”韩禹垂头丧气地说。
“都叫你赌注不要下得太大。”跃春说。
“掏钱,掏钱。”汤少催韩禹拿钱。
“好啊,你们什么不好赌?拿这个来赌。”恍然大悟的阿初嚷嚷起来。“怪不得,今天一个阴阳怪气、一个附会诡随、一个无中生有。”他拿纸灰泼韩禹,韩禹笑着躲。
汤少笑岔了气。
“我来说句公道话,信虽是假的,人心却是真的。看来,雅淑小姐真的是阿初的真命天女。”跃春说。“所谓:从前情事烟尘里”
“愿君怜取眼前人。”汤少接话。
“但须珍重怀中璧”韩禹指向阿初。
“我说过,我是庸人,我就续一句最俗的话:花好月圆满堂春。”阿初说罢,三人喝彩。
雅淑此际,百感交集,阿初这句话,在雅淑耳里,字字情长。从这一时、这一刻起,她不仅得到了阿初的爱,也得到了他的心。
爱,从今不再分流;心,是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从此恩爱一生,永不相负!
雅淑想着想着,出了神,慢回眸,突然发现慕次的目光,不觉满脸绯红,转身而去。
“阿初,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回家?”汤少问。
“等阿次身体好些吧,这两天他烧得厉害。”阿初说。
“荣儿呢?怎么不出来?”汤少很关心他的学生。
“我送他出国了。”阿初说。
“什么时候走的?”汤少很惊讶。
“前天。我想出国散散心,对他有好处。这孩子心机颇深,居然在什么芸香阁藏了一个女孩子。”阿初的话里透着对汤少的不满。
“关我什么事?”汤少不乐意了。
“我叫你教他些贵族风范,你倒好,尽教了些风月无边。”阿初说。
“他走了,那杨思桐呢?”汤少问。
慕次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一瞬间。
“杨思桐关我们什么事?”阿初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