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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童在休养的这几天里,李拓在旺童帐内打了个地铺,每天晚上都在旺童榻下静静卧着,天气渐冷,让他上来又显得自己不矜持,让他这么躺着,自己又有些舍不得,最初的几晚,旺童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都在天人交战这件事,只是始作俑者却没个自觉,依旧我行我素,到点了就铺盖一放,就地一趟,让榻上旺童干着急。
终于一天旺童忍不了了,在李拓收拾铺盖的时候,低声道,“这么冷的天气,你在下面受不了的,你上来吧。”
李拓一怔,扭头看着旺童,旺童迎上他的目光,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李拓的神色有些微妙,“你说真的?”
旺童被他这么看着,心里有些发毛,想改变主意,“什么真的假的,我不过觉得天气太冷了,你会受不了,要是你觉得不冷,你在下面就这么躺着,我也……”
话还没说完,李拓就脱靴,跨上了床榻,在旺童身侧一躺,给自己盖上了被子,吹熄了灯。旺童吃了一惊,“你干什么呢?”
“如你所见。”
旺童瞪大了眼睛,因肩胛伤势与严重的腿伤,不敢扭头去看,只得悻悻道,“我什么也看不见,李拓,你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千万别做丢面子的事儿。”
“心上人在身侧,化身禽兽也怪罪不得,我不怕丢面子,不知你怕不怕丢面子?”
旺童闻言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暗暗咬牙,“我怕丢面子,你可别胡来啊。”
黑暗中只听得李拓轻笑一声,压了上来,旺童闭着眼睛,睫羽轻颤,抿唇一动也不动,良久才感觉唇上温柔缱绻的触感传来,急忙睁开眼睛,李拓冲着旺童眨眨眼,“怕不怕?”
旺童想了想,觉得此刻还是认怂为妙,点了点头,身上一轻,李拓便又躺回了自己身侧。旺童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咬牙切齿,“李拓,你耍我呢?”
“多日未洗澡洗头,身上都是药味和汗味,再漂亮的心上人,也无心一亲芳泽了。”李拓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失望啊,失望。”
“即便我再臭,你也不是我一喊,你就来了,”旺童得意,“看来汗臭和药味也挡不住军师对我的倾慕之心呐。”
“将军折煞了,在下只不过是于此多日未见过女性,饥不择食是常有的事,将军莫要误解。”
旺童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军师就莫要否认了,喜欢便直言喜欢,我又不会拦着你不让你喜欢,拐外抹角真没意思。”
“是啊,”李拓赞同,“我确实喜欢将军很久了。”
旺童蓦地耳根发烫,虽只是普通一句表达,却远比素日来的插科打诨要叫人怦然心动的多,旺童无言以对,只听见自己心若擂鼓,几乎要蹦跳出胸口,李拓还是悠然,“在下不敢说是鹿茫镇上最英俊的一人,比上不足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将军既然不会阻止,可是答应就此与我私定终身了?”
“什么私定终身,我爹我娘肯定不会同意我跟了你这小子的。”旺童胸有成足,“你还是先过了我爹娘那关吧。”
前几日的京城里。
林花与王祝坐在后院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林花忧心忡忡,“你说要是旺童不愿意嫁给拓儿可如何是好?”
“你我早些离开京城,她回来找不到我们也就只能跟着拓儿了。”王竹抿唇一笑,“更何况她巴望着嫁给拓儿还来不及呢,何来不愿意一说。”
“再过几日,想必童童就回来了,我们也需离开了。”
王竹起身,“确实,去收拾收拾。”
旺童对这一切都不知晓,只是理直气壮,更无从得知其实李拓与林花在之前就已经讨论过此事,因李拓此时语气正常,旺童也没想过两人已经事先通过气了,只听李拓平静道,“这么说来,你倒是需要帮我在师父师母面前美言美言了。”
旺童嘚瑟,“看你表现了。”
说来倒怪,旺童的伤势重,但却恢复的极快,才半个月就能下地到处走动了,据士兵们推测,旺童的伤势的动力想必是从和军师的斗嘴中获得的。旺童对此也不否认,只是每回蹦跶到李拓帐里,要么被李拓搀扶出门,要么就是被赶了出来。
虽时常被人看见碰了一鼻子灰,旺童却还是乐乐呵呵的,顺着小路单腿蹦回自己的营帐,过不了多久,就会见军师神色有些心神不宁,仿佛在担忧着什么,进了旺童的营帐。不消一会儿又会满脸无奈地回到自己的营帐,留旺童一人在营帐。
路过的士兵们表示不解,站在外面的侍卫更是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