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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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禾被上下翻了一圈，只觉得更难受了。

她强撑精神睁开眼，握住了云燚的衣袖，苍白的嘴唇蠕动，似乎在说什么。云燚附耳靠近，听见气息微弱的三个字：“……找……找宋婶……”

云燚愣了一瞬，随即将她微凉的手安放进被窝，一言不发出门去了。

宋婶子被一脸沉凝的云燚吓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披了衣服急忙赶过来。

她看了情况，先是松了口气，回头安慰他：“你别急，你媳妇儿来月事了，这是正常的，你去厨房烧点热水，这里我来吧。”

云燚没有动，紧锁的眉头没有松懈半分。

刚才宋禾说要找宋婶的时候，联想到血迹出现最多的位置，他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虽三十多年来甚少接触女子，但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但宋禾的情况明显与旁的女子不同，从未听闻谁来月事像去了半条命似的。

宋婶细细查看宋禾的情况，回头见云燚还杵在身后，知道他是不放心，又解释道：“有些女子来月事是会出现难受和疼痛的，阿禾是有些太过严重了，你先去吧，我再问问她，你守在这也没用。”

云燚于是不再停留，转身往厨房去了。等他端了热水过来，宋婶子已经将人的衣服换了，褥子也换了一床。但躺着的那人看起来还是很虚弱，额发汗湿得像刚淋完一场大雨。

宋禾从来不知道姨妈痛能痛成这样，上学那些年她一直是经期规律，身体倍儿棒的好女孩，鲜有病痛，更没遭受过这种罪。哪怕是住院后身体最虚弱的那段时间，也未曾痛经。

以前有大学室友每次大姨妈必吃布洛芬，否则就痛得起不来床……还有她小姨，生下表妹后，不到四十岁，就去医院一刀将子宫给切了。当时的宋禾完全不能理解，甚至怀疑是不是许多女生痛觉敏感。但经历了这一遭，她却有些理解了。

姨妈痛和别的痛都不大相同，并不是尖锐的剧烈的痛，而是一种持续的无处不在的夹杂着坠胀感的绞痛。像钝刀割肉，又像有个搅拌机孜孜不倦地在你的肚子里运作，和拉肚子最难受那一会儿有些相似，却不尽相同……总之很难描述，但那样的痛足以抽干一个人所有的力气，甚至对精神也是一种极致的折磨……

宋婶喂她喝了些热水，又用热帕子给擦了擦身子，见宋禾气息稍缓，才将人重新安置躺下。

“今夜就算了，出去折腾一番她更难受，若明日还不见好就带她去医馆看看。”宋婶说道。

宋婶不知道云燚睡地上的事，嘱咐他睡觉的时候将手搓暖了给宋禾捂一捂揉一揉。

云燚万年少有表情的脸上露出怔愣，宋婶看了直摇头：“阿禾怎么嫁了你这样一个呆子，算了，我早年有个汤婆子，我去找来……”

云燚原本放在一边打地铺的褥子被换到了床上，干脆搬了椅子坐在床边守着那人。天气渐暖后，夜里田间也隐约有了虫鸣，屋内偶有烛火哔剥爆开，余下就只有床上之人呼吸声。

呼吸声一开始深浅不连续，甚至有些微微颤抖，慢慢的，许是汤婆子起了作用，许是云燚揉肚子的力度得宜，那呼吸变得清浅起来，最后归于悠长。

宋禾醒来时发现大美人伏在床边睡着了，一只手还留在自己的肚子上。虽然隔着衣服，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她轻手轻脚准备起床，趴在一旁的人却瞬间惊醒。见宋禾坐了起来，一边观察她的气色，一边问：“怎么样，好些了么？”

“好多了，昨晚谢谢你。”她这样头发披散笑容和婉的模样很是少见，给人一种无害娇弱之感。云燚见惯了她每天闹腾调笑的模样，此时见她身影单薄的在那里，忽然就生出一种想要光明正大将她护在怀抱里的冲动来。

然而这冲动转瞬即逝。不是现在。

宋婶子过来瞧宋禾的情况，将两人之间又些尴尬的气氛打破。

“阿禾这身子也太弱了，昨夜将小张都吓坏了，你以后可得好好补补。”宋婶子见她脸色好了不少，也放松下来。

宋禾更不好意思了，一个大姨妈搞的人尽皆知的。她对宋婶讨好地笑道：“还得多亏了宋婶子，劳累你半夜了还起来。”

宋婶佯装生气道：“居然还跟我客气，我真是白疼你一场。”

“今日还是去医馆看看。”云燚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宋婶满意地看一眼云燚，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点头赞道：“正是，这些事不用忌医忌讳，你要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