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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脚下的高跟鞋,向着下一节车厢雄纠纠地去了,很有一番领导的派头!
看到此景,刚心道:“呵呵,今天真蹊跷!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今天真是开眼了。”
看着正在和大海斗嘴的军军,刚不觉又想起虎子来,心道:“真不知道,此时虎子在干什么呢,我走了,虎子和父亲就只能母亲一个人照料了!哎……”刚深深叹了口气。
听到叹气,叔叔张口道:“侄儿!叹什么气!大男人的,是不是想家了?”
刚道:“担心虎子!”
叔叔道:“我出来这么多年,一直这样想,凡事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没有绝对坏的,也没绝对好的。你就说,现在虎子不在你身边,坏的是肯定要受苦,好的是他绝对比别的孩子早懂事。你信不信?”
刚道:“哎!我哪考虑这么多呢,出来挣上钱,如果可以,虎子我还是要带上!”
叔叔道:“你还是年轻,以后你就懂了!”
在火车里咣当了几天,军军先前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当窗外的天色暗下来时,军军又焦急烦躁地问起刚:“爸爸!怎么还没到啊?”说着军军就闹了起来。刚赶紧从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给军军,道:“乖啊!不要闹!你来的时候,爸爸说过了,现在你和爸爸一样就是大人了,不是娃娃!要和我们一样!”说着,刚指了指一起来的村里人和叔叔,道: “你看看,其他的伯伯和爷爷都没闹,你也不许闹啊!”军军很懂事地点点头,开始费力地撕起黄颜色的火腿肠来。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列车员突然出现在车厢中,道:“要熄灯了!需要方便的赶紧方便,需要上厕所的赶紧去!今天晚上厕所要锁门!车厢也锁门!”列车员大声重复了几遍后,车厢里已经睡着的还是没有睡着的乘客听到“要锁门!”忙不迭地地又开始了一片骂娘声。
此时,刚的叔叔从耷拉着脑袋的帽子缝儿,恨恨地看了一眼列车员,嘴里轻轻嘟哝了一句:“操!日他妈的!”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叔叔的尖叫
在车厢没熄灯前,刚狠狠地站了一会儿,又要坐一夜,他的腰何时能疼醒,他也没底。车厢熄灯后,他才慢慢坐下,又拿了件衣服给躺在他和大海腿上睡觉的军军盖好,又侧了侧身,让军军的头尽量不靠着窗户。
睡觉前,刚的眼晴瞅了一眼对面的叔叔。这会儿,叔叔的脑袋是彻底和刚面对面的垂着了,整个身体随着列车的颠簸很有节奏,刚心道:“这会儿叔叔真是睡着了!”
当刚的腰被疼醒的时候,车厢里还是黑的,他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现在又是几点了。黑漆漆的车厢里,乘客的呼噜声和列车的咣当声混着那些脱掉鞋子、横七竖八地躺在车厢走廊或是硬座上睡觉乘客的臭脚味、汗味、狐臭、垃圾箱里方便面的余味,让刚五味杂陈、泛起恶心来。
在颠簸的车厢里,刚轻轻起身,扶着行李架站了一会儿。窗外,路边的景色一片漆黑,火车奔驰着,偶尔还可以看到路边的房屋和点点灯光,但随后也是一晃而过。刚的眼前一片迷茫,心道:“到了新疆,我干什么活?能挣上钱么?如果是我一个人好说,可还有一个6岁的军军啊,”想到这儿,刚又叹了口气!心道:“这世道!真他妈的不公平!有钱的吃好的住好的什么都好,没钱的挨饿受冻自己遭罪,有钱就是爷!真他妈正确!”
就在刚感慨完即将坐下睡觉的时候,突然一道手电筒的亮光从车厢连接处照了过来,刚心里猛地一颤,待到克服恐惧后平静下来,刚略微欠了欠身子,向亮光处看了看。刚隐约看见那车厢连接处似乎站了个人,正手拿电筒,漫无目的地照着刚所在的这节车厢。刚心道:“乘警查岗?小偷?”一阵狐疑后,困意难扰,刚,又睡着了。
第二天十点多,当列车驶进乌鲁木齐站的时候,刚和村里人还有军军又像列车出发前那样,着实兴奋了一阵。刚早就给大海他们说过新疆美食,如今自己来到了新疆,吃个新疆饭又算什么呢?
下车前,列车员又甚是细致地打扫了一遍车厢,并再三对乘客道:“能带走的垃圾不要留在车上!”当列车停稳,车门打开,在各路乘客争先恐后下车的队伍中,刚一手牵着军军,一手扛着行李和村里人一起互相叫嚷着“不要走散了!”就乱哄哄地下车了。
十月的乌鲁木齐秋高气爽,大家下车后,都感觉这里还是比老家要冷点,刚找了件外套给军军穿上。大伙都茫然地看着刚的叔叔。叔叔道:“现在到了新疆,要听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