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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如何聽不出來。
「來人,送許小姐去後院吃茶,稍後,老夫親自送她回府。」
「且慢。」
大皇子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如何能放過,走到許明月身邊就安撫著說道,「許小姐有何事要求皇叔做主?本王也在此,若能幫上一二,定不吝嗇。」
再抬眼,看了看衛國公黑成一片的臉色,心裡舒坦極了。
六皇子在旁看的面色著急,暗自後悔今日不該來湊這熱鬧。
鳳錦瑤瞧了瞧他急切的神色,想起他同自家大哥交好,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恐怕難逃干係,若是能幫,還是幫一把才是。
蕭庭意高坐上首,此刻仿佛看眾生相一般。
他對於為人做主一事,向來不感興趣,不過這人是許閣老的嫡親孫女,衝著他的面子也要禮敬三分。
「許小姐有何事?」
「王爺……」
「皇叔……」
衛國公和九皇子二人雙雙脫口而出,打斷了蕭庭意的問話,他抿嘴看向二人,眼神里皆是冷意。
一瞬間,他們似乎又看到了當年殺伐決斷的那位定王,強大的氣勢壓得他們喘不過來氣。
許明月趁此機會立刻將剛剛沐風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許家並非什麼高門大戶,但家風清白不容人如此侮辱,還請王爺做主。」
說罷重重的的磕了個頭,決絕的沒有絲毫可轉圜的餘地。
「許小姐先起來吧,既然是衛粱許三家之事,斷沒有隻聽你一人言的道理,梁公子和衛小姐何在?去請他們來。」
「是。」
楊照大步流星的往水榭外頭走,定王爺身邊的貼身親隨,誰敢阻止。
前來宣旨的王公公面露難色,這吉時已到,他卻不敢開口催促,看向衛國公的眼裡全是著急。
耽誤了吉時,他回宮去可不好交代。
衛國公也從未想過,許家這丫頭竟然不怕身敗名裂,如此可就棘手了。
沒多會兒,那梁潘就被楊照提了上來,衛小姐被兩個丫鬟扶著,自軟轎上下來。
面色蒼白,虛弱無力的樣子,眾人都看在眼中。
溫玉薇連忙上前攙扶著她,還意有所指的說著,「衛姐姐遭罪了,嗆了那麼多水定要好好休息才是,萬不可落下病根才是。」
梁潘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兩個膝蓋直打抖,身上雖換了一套乾淨衣物,卻無一絲過去貴公子的氣質,唯唯諾諾的不敢看向任何一人,耷拉著腦袋被楊照提到了蕭庭意面前。
「你就是梁潘?」
「回王爺的話,在下正是。」
「許家小姐要退親,你怎麼說?」
「我……我……」梁潘沒想到許明月會將此事直接捅到定王爺面前來,心裡又驚又懼,生怕他一時疏漏,惹惱了定王爺,可就麻煩事大了。
「王爺問你話呢,你支支吾吾做什麼?」
旁邊的楊照最見不慣這種軟糯性子的男人,一點都沒有血氣方剛,到底是東都城富貴迷人眼,養出來的公子哥們也大多是外強中乾的貨色。
許明月退親的決心,他剛剛就見識到了,若沒有和衛蘭萱的這段私情在,他自然是不願意的,可眼下若他能藉由此事退了許家的親,說不定還能攀上衛家,和衛蘭萱成就一段良緣。
但那明晃晃的聖旨就在眼前,今日是什麼緣由宴請諸位他也明白,惹惱了皇室和衛家,他們捏死他不跟捏死個螞蟻似的。
一時間陷入兩難,實在不知如何抉擇。
衛國公見此連忙上前一步,「梁公子,你同許家的這門親可是你過世的母親定下來的,豈能由得許家丫頭說退就退,你可要想好了。」
言語間施壓,只要梁家公子不同意,他就有辦法再處置此事。
等接了賜婚的聖旨,諒其他人也不敢多加非議,屆時許粱兩家要退親,那可就不管他們衛家的事了。
斜靠在丫鬟身上的衛蘭萱盯著前方梁潘微躬的背影,眼圈通紅,祖父這話是何意,在場眾人誰聽不出來。
這時候若他能開口說上一句同意退親,那她就敢生死相隨,抗了這賜婚的旨意。
眼見他搖擺不定,久不回答,衛蘭萱心死如神滅,猛的咳嗽起來。
梁潘聽了她的聲音,急急往後回頭,眼神里滿是著急。
「蘭兒……」
情急之下的這一聲,泄露了太多情誼,他已然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