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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溫和脾氣的白老夫人發起火來,嚇得院子裡一眾人全都跪倒在地,不敢有一絲非議。
沈氏此刻悔不當初,她哪裡知道這大嫂的手段,還以為不過是個外頭硬朗裡頭虛的,沒想到竟然踢到鋼板上了。
「多謝母親,那兒媳就不打擾母親誦經了,這就將這瘋婦提去祠堂動家法就是!」
白家的家祠坐落在整個府邸的最西邊,陰冷得都不怎麼照得到陽光。
林氏站在滿門祖宗的牌位面前,看著那燭火忽明忽暗的亮著,心裡憋悶許久的惡氣總算是舒展開了。
身後,正在被家法伺候的沈氏哀嚎不已,鞭子打了正正三十下,她一整個背後都是破爛的布條,混著血肉模糊,十分可怕。
掌刑的是白家族親,從不徇私枉法,因此鞭子抽到第二十下的時候,沈氏就疼的昏了過去,偏他手不停,該是幾下就是幾下,愣是對著昏死的沈氏抽完了鞭子才停手。
「送回去吧,再讓人叫了府醫過去,用些好藥,別留疤。」
林氏吩咐著說道,楓來見這鞭子抽的狠,心裡的怨氣也早就消了,立刻聽吩咐做事,喚了門口的婆子抬了擔架來,把人送回了院子。
溫儀郡主看得於心不忍,可她也未出言阻攔,這三嫂確實不像話,不狠狠的收拾她一頓,怕是家裡還要起波瀾。
倒是白思若瞧得痛快,她性子肖似大伯母林氏,最是嫉惡如仇,什麼化敵為友,以德報怨的說法,在她這裡統統不成立。
只有實打實的鞭子落在惡人身上,那才叫舒坦。
經過此事後,大夫人林氏在府里的威嚴更上一層。
整個白府的下人都惴惴不安。
夜深之後,往各處再多添了一倍的燈籠,照得整個白府如同日晝般敞亮。
從未受過如此重傷的沈氏翻身躺在床上,白思菡和冬青給她上著藥,原本白皙嬌嫩的背脊此刻滿布鞭痕,紅腫發紫,一片狼藉。
白思菡的眼淚自沈氏送回來後就沒停下來過,一屋子的丫鬟婆子沒有一個敢上前去為沈氏鳴不平,生怕下一個被打的就是自己。
白朝軻急匆匆的趕回來,就看見髮妻滿身的傷痕,對大房的不滿充斥著整個胸膛。
「林氏!今日的仇我記下了,他日必定百倍奉還!」
死死攥住雙拳,手臂上的青筋暴突,發狠的看了一眼大房所在的院子,良久後,才慢慢放鬆了挺直的背脊,不發一言的離開了屋子。
白思菡不解父親要去何處,擦藥的手下得重了些,疼得沈氏倒抽一口冷氣。
「母親,母親……」
「菡兒乖,母親沒事……」虛弱的看著自己驚慌失措的女兒,沈氏的擔憂遠超怨恨。
「對不起,母親,都是女兒的錯,若不是女兒同你說起衛家的事,你也不會氣急去找大伯母的麻煩,這鞭子,本該抽女兒的。」
她子嗣不多,就這麼個女兒還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生怕她受一絲委屈,所以才會發瘋的跟林氏幹上,才有今日之禍。
「說什麼胡話呢。」一時著急,扯到背後的傷口,又是一陣疼得齜牙咧嘴。
「好了,你快下去休息吧,母親躺幾日就好了。放心吧,該你的東西一樣都不會少,母親自有辦法給你。」
白思菡點點頭,對自己的母親深信不疑。
待白思菡走後,沈氏才又仔細思考起來。
白家的人被她這回得罪的厲害,短時間能想從她們手裡撈些東西怕是不能夠了,可菡兒還需銀錢打點,這東都城裡的小姐們哪個不是打扮得明媚動人,她突然想起一個人。
貪婪的眼睛裡再次冒了光,那小子不是心心念念的想入府嗎?
哼,就從他身上搜刮吧。
大房院裡,此刻白朝軻正在給哥嫂賠罪。
「對不住大嫂,是我管教不嚴,才讓夫人如此信口雌黃。」
態度誠懇的讓林氏都有些狐疑,她和這位庶出的三弟一向沒什麼交集,實在不知他此番前來賠罪究竟是何用意。
「三弟快起來吧,該罰的也罰了,弟妹日後也該謹慎些處事了。」
「大嫂教訓的是,既如此我就不打擾大哥大嫂了。」
一旁坐著喝茶的白家大郎白朝安和這位庶弟也不熟,聽他說了這話,自然是起身送了出去。
兄弟間的生疏客氣一覽無餘,他同白四郎白朝賀就不一樣,便是打他兩拳,也不過是兄弟間的嬉笑罷了。
看著白三郎送來的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