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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四舅舅滿懷希望的看了他一眼,鳳錦霖為人雖張狂了些,但才華橫溢,在東都城兒郎裡頭也是排得上名號的,他的詞句必定別出心裁。
可惜等他看完紙張上的詞句後,眉間輕簇,面色不虞。
看著鳳二的眼神多了幾分狐疑,這小子做什麼呢?
這詩詞還比不得他酒後隨意發揮的好,這是故意藏拙?
「早就聽說過鳳二公子的名諱,今日就讓老夫先一觀這後生的才學吧。」
陸院士接過紙箋一看,原本還樂呵的臉上瞬間凝固了笑意。
就這?
勉強算得上工整,主題也扣了初雪,但裡頭的詩意卻蕩然無存,其他兩位院士接過去看了一眼,紛紛搖頭。
礙於情面沒有過多表達,只說了句,「有待提高。」便看向其他人的作品。
鳳二無奈的攤了攤手,和白四舅舅對視一眼,示意此事並非他想如此,而是他身後兩雙眼睛盯得正緊,他可不敢造次。
白四舅舅哭笑不得,後頭這兩尊大佛的威力,他可是早有體會。
鳳二交了卷,無功一身輕,轉頭看向尹燦文,只見他成竹在胸,落筆生花,很快就於紙箋寫下詩句。
鳳二看了眼中大為讚賞,抱拳說道。
「尹兄驚才,鳳某能結識你實在是我的福氣。」
他說的真心實意,絲毫沒有世家公子的派頭,也沒有虛偽的客套,尹燦文也抱拳回敬,「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鳳兄謬讚。」
待紙箋交到四位院士手中之時,陸院士低聲念了幾句。
無利無名,無榮無辱,無煩無惱。
夜燈前,獨歌獨酌,獨吟獨笑。
況值群山初雪滿,又兼明月交光好。
便假饒百歲擬如何,從他老。
知富貴,誰能保。知功業,何時了。
算簞瓢金玉,所爭多少。
一瞬光陰何足道,但思行樂常不早。
待春來攜酒殢東風,眠芳草。
「好,好,好一句,知富貴,誰能保。知功業,何時了。這份心性和胸懷,就是老夫也不能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以初雪為引,自賦心志,此等才學當得起第一。
「早就聽說雲起書院今年有位才學淵博的學子,看來說的就是你吧。」
陸院士最惜有才之士,雖從未見過面,但這首詞句一出,已是曠古絕今的大作,再看其他的紙箋,哪怕後面還有佳作也越不過此,略顯薄才。
「院士大人謬讚了。」
說話間毫無恃才為傲的樣子,卻也無故意伏低做小之態,平和敦厚的性子,陸院士瞧了不由得愈發喜歡。
同其他三人對看一眼,大家都對尹燦文刮目相看,直言人如其名,文章燦比日月。
溫行路的詩詞也不差,可惜,輸在了心志豁達上。
第65章 心眼
將尹燦文的詩句反覆念叨了幾回,溫行路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
雖說英雄惜英雄,可對於他這種恃才為傲的人來講,要想真的信服一個人,除非是一騎絕塵的碾壓,否則根本不可能。
手裡的紙箋被暗暗的捏成一團,看著眾人對尹燦文的追捧,心裡有幾分不是滋味。
溫夢生在旁瞧了露出一絲算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著,「不過是占著先機罷了,若堂哥比他早一會兒送了紙箋上去,還說不得是誰在今日出盡風頭呢。」
溫行路面色稍顯凝重,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同他比較。
「堂弟客氣了,尹兄的這份才學,可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話雖這麼說,但眼神里的不服氣倒是被溫夢生瞧了個完整。
再次謄寫了一遍剛剛的詩句,可惜,他的紙箋交上去後,倒是也得了誇讚,但院士們對他卻不如尹燦文那般熱心。
一個時辰後,勝負已出。
四位院士都點名尹燦文為第一局的第一名,溫行路再次攥緊了手裡的拳頭,「不過是一場民間比試罷了,誰能笑到最後,還得看春闈。」
言語間對尹燦文頗為不屑。
「堂哥所言有理。」
溫夢生笑著回答,這位堂哥的才學遠在他之上,日後前程必定不差,因此和他搞好關係,理所應當。
周圍站著的都是在書院中為溫夢生馬首是瞻的學子,對於尹燦文如今搶風頭的模樣自然也不喜。
得了溫夢生的眼神提醒,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