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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多数时候,来自他的亲吻还算是愉悦的。
但这一次,他却粗暴无比。他不是在亲吻她,只是在凌虐她,宣示他对她的压倒性的占有而已。
阿玄的舌被他绞的很痛,舌根都似要断了,又挣脱不开,怒从心头而起,上下两颗尖尖小牙一啮,口里便弥漫了一股甜腥的味道。
他一顿,片刻后,非但没停,反倒像是被弥漫在口鼻里的血的味道给刺激了,愈发绞着她的舌不放。
口里的甜腥味令阿玄渐渐感到反胃,她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呜咽起来。
那男人仿似终于觉察到了她的异常,禁锢住她的力气松了些。
便在此时,寝殿之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玄!你可在里?”
息后来了!
门并未反闩,息后在外唤了一声,便推开了门,跨了进来。
阿玄失色,顿时手脚发软,庚敖仿佛也是一怔,停了下来,抬起了头。
两人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只有耳畔息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朝内室走了过来。
☆、第49章
阿玄全身一下绷紧; 猛地弓膝,倾尽全力顶开了庚敖。
她慌里慌张的——也不知为何会慌里慌张; 总之想到若被息后发现自己和这男人如此共处一室; 她便莫名感到恐慌,仓皇间也不知顶到了他哪里; 他闷哼了一声,面露痛楚之色,蜷起身体捂住下腹。
还没等他直起身体; 阿玄已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又推又拽,将他扯到了东北向墙的一道落地帐幔之前,一把撩开。
“我母亲来了!我会应付!过后我再引你出宫。”
“你莫给我生事!”
她压低声; 恨恨地道; 语气不容置疑。
庚敖咬紧牙关,忍着那几欲跳脚的疼痛,看向她。
她的神色绷的紧紧。
他迟疑了下; 终还是顺着她,默默被她一口气给推到了墙角。
阿玄将帐幔放下; 检查见无异样; 耳畔听到息后再次高声唤自己,忙应了一声; 飞快捋了捋鬓发,光着一脚提裙小跑而出,一眼看见地上扣着那只自己方才挣扎间落下的鞋; 忙跑了过去,正要捡起来穿,外间脚步声近,已是来不及了,忙一脚踩住鞋子,抬头,见息后和春入了。
阿玄慢慢地站直身体,对上面带焦虑之色的息后,定了定神,脸上露出了微笑:“母亲!”
……
息后对阿玄这个十七年后才辗转回到身边的女儿,心中只觉如何爱她都是不够。她知女儿回来前居于穆国,和穆国国君的关系非同寻常,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故数月前宰夫买代国君向周王求亲被拒时,担心周王之举违逆女儿心愿,命春多加留意。春回报说,王姬一切如常,拒婚之举似乎对她并无影响,息后这才松了口气,但未免也感到奇怪,出于母亲的天性,自然想知道儿心中所想,奈何阿玄是个闷嘴葫芦,回来这些时日,虽日日侍奉于前,却从不会主动在她面前提及任何与穆侯的旧事,就算息后问及,她也是含糊应对一语带过,息后无奈,渐渐也就不大再问。
恰今日她得知穆国使团不日抵达的消息,晚上也是顺口,提了几句,待女儿离去后,细细回想,总觉她当时神色异常,一时放心不下,便和春一道来了。方才行至她的寝宫前,见服侍她的寺人和侍女都在路门之外,问了一声,得知隗龙被引入王宫,王姬为方便和他叙话,命他们等候在外。
阿玄平常虽不愿提及那个穆侯庚敖,但除了此人,其余过往都曾告诉过息后,故息后早听也说过隗龙之名,知是他母亲救起了幼年的阿玄,他亦如阿玄兄长,多年来对她照顾有加,是以虽对他此刻现身王宫感到惊讶,但更多还是欢喜,故想亲见他一面。
她是长辈,自无须避讳,入内来到寝殿之前,唤了声阿玄便推门而入,见外室无人。
阿玄虽与那男子一起长大,她亦称他为阿兄,但关系再好,于内寝接待,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
息后迟疑了下,往内寝方向看去,却见珠帘半倾,地上滚满了水晶珠子,也不知出了何事,吃了一惊,忙高声又唤阿玄,匆匆便往里去,忽听阿玄应了一声,现身在了自己面前。
近旁烛火耀亮,她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神情与平常无二。
息后见她无事,松了口气,又看了眼四周,内室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