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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咬了咬唇,心中不甘,又是无奈,当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息后临走之前,她向息后探听,到底是如何得知跃私下去寻司巫定事的,息后当时含含糊糊没有言明,只说瞒不过她。
阿玄却有一种感觉,这事一定和庚敖有关系。
她闭上眼睛,眼前便不断浮现出王宫飨宴之上,二人四目相对之时,他朝自己忽然露出的那一个笑容。越想,越觉得另有含义。
阿玄简直恨不得立刻冲去找他质问,却知问他他也必定不会承认,心里只觉一股无名闷火在烧,烧的她根本无法入眠。
……
第二天一早,阿玄起身,微肿着两只眼睛,坐在镜奁之前。
身后,两个侍女正在帮她梳头。阿玄望着镜中自己那张无精打采的脸,出神之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春进来了,叫侍女起身,自己跪在阿玄身后,握住她一把丰盈乌发,一边为她轻轻梳理,一边柔声道:“王姬,婚期定下了,就在三个月后,今岁季春。”
阿玄吓了一跳,一下回头,长发被撕扯了一下,也顾不得疼,猛地睁大眼睛:“春你说什么?”
“王姬和穆侯的婚期,定在三月,正当春发,万物兴荣,生气旺盛,是个好日子呀。”
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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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原版
阿玄揪下了春正为她插入发鬓的一只玉篦; 摔在了奁台之上,细密的篦齿之间; 嵌了几根被扯断的乌黑青丝。
春的手一停; 见她从地榻站立而起; 转身便往外去。
她身上还只着了素纱中衣,外衫未穿。
“王姬——”
侍女捧了外衫,急忙追了上去。
阿玄恍若未闻; 疾步一直走到了室门的槛前; 跨出去时,衣角翻动,被槛侧的一枚镂雕饰钉挂住了; 发出轻微的“撕啦”一声; 衣角被挂出了一道口子。
阿玄身影一顿,停下了脚步; 背影仿佛随之凝固; 立在了那里,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曾颤动。
侍女追上,捧着衣裳; 怯怯地停在了一旁。
春面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亦站了起来; 望着她的背影。
宫室里静悄无声。
良久; 阿玄慢慢地转过身。
“母后也应了?”
她望着春,问,眼皮子还带着昨夜没睡好觉的微微浮肿; 神色僵硬,春看了,心底也忍不住泛出了一丝丝的心疼。
她不禁想起了昨夜。
……
昨夜,王姬离去后,息后便去寻周王,她提出再留王姬一年,一年后行婚姻之礼。
周王应允,传话鲁公孙仲申。
仲申见宰夫买,很快便回来,答复周王,称穆人希婚期提早至今岁季春,又称,当月之壬辰日为此一年中之大吉日,最宜行婚姻之礼。
周王沉吟之时,宰夫买求见,周王召他入。
宰夫买离去,周王至王后燕寝,未等她开口,便说婚期已定,提早至今岁季春,王后惊讶,问何以如此仓促,周王起先不答,只称被穆人诚意所感,意已决,不但应了穆人之求,也已知照鲁国加紧预备主婚之事,王姬嫁期,断不会改。
息后再三逼问,方被她问出了改期之原委。原来宰夫买许诺,倘若婚期定于三月之春末,届时,献俘之礼便可与迎王姬礼同时进行,邀诸侯共同观礼,不但如此,十七年前因王师之败而被戎人占去、如今新归穆国所有的那块瞿国之地,此次也可作为聘礼,一并进献周室。
十七年前那场对戎的战争之败,这些年来,一直成为周王的心头之病。
如今只要他嫁出王姬,便能换来天下诸侯共同见证的这种扬眉吐气,再没有人比息后更是知道,穆国许出的这份聘礼,对他的诱惑是何等强烈。
莫说三个月,便是三天,恐怕周王也会答应下来。
息后当时不快,与周王起了争执,周王不肯松口,最后拂袖而去,息后便立刻召见庚敖。
当时已是深夜,庚敖却仿佛料到息后要召他,衣冠整齐,很快便到了息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