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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让自己每天早上一起来就看到这样的自己,真是一天的心情全毁了。
“不用不好意思,反正卧室就我们两个人。”
“厉景行!”顾雪夏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他也这么无赖了!?
厉景行静静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
记忆中的她,脸上总是挂着完美的微笑。开心的时候微笑,难过的时候也是微笑,甚至连愤怒的时候还是微笑。她就像童话故事里的那只只会笑的兔子。笑对生活没什么不好,但是一个只会笑的人会让人误以为她没有其他情绪,不会难过、不会担心。莫名地,厉景行总想弄哭她。
“少夫人,少爷,发生什么事了?”薛姨出去看看院子的花草是不是修剪好了,回来的时候,看到两人站在客厅里,似乎在争着什么。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赶忙过去劝一下。
“没什么。”顾雪夏鼓着腮帮子把头转向另一边,说完就上了楼。
男人的脸上又是习惯性的微笑,只是这一次却和以往有了不同,但是却没人察觉,“不用管她,闹脾气而已。”
“少爷,少夫人刚刚没了孩子,您顺着她点。”薛姨一脸担心,心疼地劝道。
厉景行看向楼梯口,应了声,“我知道了。”
新年将至,厉景行说除夕夜回家和妈一起过。刚好这样也可以让白管家和薛姨回家和家人一起守岁。
大年二十九,别墅里只剩厉景行和她了。在外面吃过晚饭回来。卧室里,顾雪夏正准备去洗个热水澡,厉景行突然扔给她一个盒子,顾雪夏眼疾手快地接住,
“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看看喜不喜欢?”厉景行扯下领带扔在床尾。
顾雪夏打开一看,竟然是只手表。白色为主色调,样式十分简洁。视线落在表面上刻着的英文字母上,SHEWY?这个牌子自己都没听过,而且念起来好奇怪。
“SHEWY?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厉景行顿时脸有些黑,有些不满地纠正道:“那是rr。”然后一把拿着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
RR?什么RR啊?跟RR有什么关系吗?RR是家公司吗?还是是个品牌?真是,说话也不说清楚,想到男人臭臭的脸色,顾雪夏不由暗自腹诽一句,
不就是不认识这是哪家的手表吗?至于这么对她吗?
不过,这种风格实在太对她胃口。有些迫不及待地戴在手上看看效果。嗯,大小刚好合适。忍不住再仔细看看那英文字母。忽然,福至心灵,里面写的不是SHEWY,而是SHERRY。是她的名字。
顾雪夏呆呆地坐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厉景行出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了。装着手表的盒子放在床头柜上,厉景行小声地叫了她一声,
“顾雪夏。”
“……”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厉景行便不再吵她,只不过本来精心准备的新年礼物,就这样被某个白痴一个SHEWY活生生地给毁了。算了,她一直都比较笨,不跟她一般见识。厉景行这么想着,走到床边轻轻地躺下,关灯,睡觉。
黑暗中,顾雪夏睁开了眼睛。他突然的好,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甚至下意识地想要逃。难道就像苏楠以前说她的那样,在她的潜意识里,两个人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这种好会让人觉得害怕,还有不知所措。
第二天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厉景行注意到她没有带他送的表。眸色微沉。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表?不喜欢?”
顾雪夏看看自己手腕的表,把自己想了一晚上的借口说了出来,“习惯了,突然换掉有点不适应。下次再戴吧。”
厉景行依旧沉着脸,点点头,不语。然后径直上了车。
顾雪夏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不再说话,安静地跟了上去。
司机也回家过年了,今天厉景行自己开车。也许是因为手表的事,一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两人之间的这种低气压,一直持续到晚上。
放烟火的时候,顾雪夏忘了前段时间某个男人在别墅天天放烟火吵得她觉都睡不着,兴致勃勃地跑了出去。厉景行见她兴高采烈的模样,生怕她一个激动说烟火好看,直接扑上去。赶紧跟了出去。
顾雪夏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针织套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B市刚刚下过雪,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进去穿件衣服再出来。”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