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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稀稀落落地飘落几片。
苏楠,你看我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动不动就哭。
“你不是……不是最讨厌……我哭了吗?你骂我好不好?苏楠……你骂我好不好……”
“苏楠,其实……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可是……可是……啊!”抽噎着,再说不出来一个字,焦急地揪扯着自己的衣服。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想跟你说谢谢你,谢谢你陪我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想跟你说别担心,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因为,我害怕,害怕这样跟你说了之后,你就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了,你怎么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呢,在我连来看你的勇气都没有的时候,你怎么可以离开呢。
跪在冰冷的地上,手指轻颤着抚上了石碑上的照片。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声线颤抖不已。
“……原谅我吧……原谅我吧……”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改口,“不,不,不要原谅我,就这样一直讨厌着吧,一直……恨着吧。”原谅了就释然了,释然了就会忘记,所以还是讨厌着吧,越讨厌越恨记得越清楚。
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顾雪夏胡乱擦擦眼泪,然后将怀里已经压得不成样子的紫罗兰摆放在墓碑前,急匆匆地离开了。
唐铭目光深深地看着那束紫罗兰,环顾一圈,但高高低低的青松挡住了他的视线。
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弯腰将怀里的花和那束紫罗兰并排放着。然后蹲下将墓碑前的枯叶拂掉,抬头的时候,嘴角蘸着浅浅的笑意,“她终于来看你了,开心吗?”
回应他的只有山间吹来的清风。春风微凉,吹得墓碑前的两束紫罗兰微微颤动。
紫罗兰的花语是,思念。
……
顾雪夏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却发现别墅里漆黑一片,没半个人影。疑惑着开了门,正要伸手去开灯的时候,却有人先她一步,打开了屋里的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挡住眼睛,缓了片刻才适应。一睁眼,却因眼前的景象怔在原地,樱唇微启,眼底满是惊喜之色。
宽敞的大厅里用红玫瑰拼成了巨大的心形,少说也有上千朵。心形的中间放着一个宝蓝色绒布礼盒。环顾一眼,却没有看到那个准备惊喜的人,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就在她身边,于是并不叫他,用脚轻轻拨开那红得妖娆的玫瑰,朝着那礼盒走去。
“嘭”,轻微一声响,礼盒里面的东西便完全呈现在她的视线里。待看清那里面的东西,顾雪夏鼻尖一酸,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才没叫出来。
礼盒里放着一条蓝宝石项链,那是她曾经为了纪念那个还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画下的珠宝的模样。深蓝色的宝石像是承载了太多情感的眼泪,宝石表面做了非常精细的裂纹处理,然而,这条项链又和她当初画下的有所不同。这条项链的坠子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泪滴状宝石,倒置着,在尖细的一端用铂金连在一起。一个人的眼泪只是眼泪,但是两个人的眼泪紧紧依偎便成了一颗心。那些痛苦,从来都不只是她一个人在经受,在煎熬。
“雪夏。”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环上她的腰,后背贴上一抹温热,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
顾雪夏闻声回头,直直撞上他深情的目光,眼里的水光又重一分。
微凉的唇落在她的眉间,“情人节快乐。”
眼睛一眨,睫上不由沾上点点晶莹。
厉景行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含笑温言道:“我可以把你的眼泪理解成对这份节日礼物的喜欢吗?”
流过眼泪的眸子亮亮的,凝视他片刻,摇摇头,“不,不是对礼物的喜欢,而是对你。”小脸上满是认真。
闻言,厉景行心头一动。正在他怔愣之际,唇上一软,有人难得主动地吻了他,但只是轻轻碰了碰,便退了回去。
目光深深,“我忘了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把我自己当礼物送给你可以么?”顾雪夏满脸通红,咬着唇看着他,眼里却是无法忽视的认真。是的,她很认真地在回应他的告白,很认真地在把自己交给他。
呼吸一窒,“嘣——”,有人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乍然断裂。
……
KingSize的大床上,厉景行手肘撑在枕头上,半躺着,眉眼是笑地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女人。海藻般的长发洒了一枕,几缕发丝隐约挡住锁骨间的蓝宝石坠子。白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