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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也不知在陈家花园里走了多久,双腿开始酸麻起来,也幸亏昨日里她发作了陈知画一顿,现在陈家的人从主子到奴才见到她就远远地绕开了,才没人看见她的失态。和敬又呆立了一会,回头正见嬷嬷焦急地跟在她的身后,心中略略有些愧疚,皇额娘去后,嬷嬷就一直陪着她,可说是她除了皇阿玛皇玛嬷以外最亲的人了,长长叹了口气,道:“回去吧。”反正额驸也不可能在。
嬷嬷听了舒了口气,生怕和敬反悔,急急就在前引路,和敬失笑,跟了上去,总算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关心她。
此时色布腾巴尔珠尔正躲在房间里喝闷酒,因为在旅途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公主额驸们都是住一个房间,当时别的公主习以为常,唯有和敬脸色不好,色布腾巴尔珠尔也就识相地很少呆在房间里,就是晚上也睡在外间的榻上,可如今他顾不了这许多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无论怎样的男人,被妻子如此伤害,恐怕都是受不了的。
“主子,别喝了。”阿刚心疼地劝道,眼中都是对和敬的恨意,他那么好的主子,居然被她如此嫌弃如此作践,她以为她是谁,公主了不起吗,一个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的女人,在草原上是要被人戳脊梁的,主子这么体谅她,她居然如此不识好歹,说到哪里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阿刚,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窝囊的人啊。”色布腾巴尔珠尔已经有些醉了,落寞地说道。他知道自己不聪明长得又一般家世也不是顶好,但他真的努力过了,为什么和敬就不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呢,原来在她心里一直就惦念着她的表弟,也是啊,她的表弟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大清朝的骄傲,皇上的宠臣,哪像他这么无用,色布腾巴尔珠尔苦笑几声,又灌下去一大杯酒。
“主子是天下最好的主子,草原上谁不夸主子不感激主子。别的人胡说的,主子何必往心里去。”阿刚急急地安慰道,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和敬公主,既然你不珍惜主子,让主子偌大的年纪连个孩子都没有,他就去找真正心疼主子的人,就像陈府那些下人议论得那样,天下哪有这样老婆,休一百次也是够的。
“哈哈哈!”色布腾压根就不相信阿刚的话,脑海里一直是和敬这么多年一成不变鄙夷和失望的眼神,不由得一边喝酒一边狂笑起来。
阿刚见状,咬咬牙,又看了一眼色布腾巴尔珠尔,然后转身打开门,放进来一个娇俏的女孩子,然后转身离去。
“你不陪着你家主子,在这里闲逛什么?”谁知他的运气着实不好,一转身就碰上了晃荡回来的和敬和嬷嬷,登时面白如纸,就算心里再恼再恨,但也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尊贵,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房间,这可怎么好,若是这个女人闹将起来,他家主子就倒霉了,而这个女人是绝不会忍气吞声跟主子留面子的。阿刚本来就是老实人,要不是实在心疼自家主子又被人挑唆也不敢如此大着胆子,如今被和敬一喝,脑子就成了浆糊,怎么也想不出办法避开眼前这一场危机,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来。
“你这奴才到底背着公主干什么勾当,还不从实招来!”嬷嬷心中一惊,一声巨喝,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刚被如此一吓,直接低下头,但却倔强地不肯说话,一副要打要骂随便的样子。
“你!”嬷嬷被气得差点仰倒,看向和敬,大有和敬同意便大干一场逼问的意思,她总觉得是不是一向不偷腥的额驸终于忍不住了。
“嬷嬷,咱们去看看。”和敬面色一沉,眼光闪了闪,径自说道,心里却不知为何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感。
“公主,不如老奴……”嬷嬷心里担忧极了,她很不想和敬面对这样的场面,当年皇后娘娘就是看见那个狐媚子乘着便利爬上皇上的床才真正身体垮掉的。
“不,去看看!”和敬很倔强,生于皇家,她明白这个奴才隐藏的就是那点事,虽说额驸不能纳妾,但可以有通房,她本不在意,甚至让嬷嬷安排过几回,但她这个额驸居然推三阻四,她知道后即使腹诽过额驸的窝囊,但未尝心里没有一点安慰的。和敬此人讲究光明正大,就像她找嫣然麻烦就明着找,让人人都知道是她,所以色布腾巴尔珠尔若是明着要女人她可以容忍,但如果是背着她,她便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偷偷摸摸的事,当初那个洗脚婢就是如此偷偷摸摸地爬上她皇阿玛的龙床,更在丧礼上哭得昏天暗地上位,几年后居然变成令妃娘娘,怎不叫和敬恨得牙痒痒,也让她的心里埋下阴翳。因此此时虽然和敬的表情看着很平和,其实其中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