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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陪我在寒冬里熬过来的梅,我永远无法忘记在万花凋零的时候只有你在开放。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她们再耀眼又怎么样,我能看见的只有维拉你的笑容。
维拉他们进到内场的时候,海欧已经在那里了。维拉许久没有见他了,感觉他长高了,肩宽了,更让人想依靠了。
他站着台下温柔的看着忙碌的子慕,第一次没有伸出援手,因为子慕说这一次的表演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只需鼓掌就好。
他看的认真,维拉与容与不想用“好久不见”这样的刺眼来阻隔他们视线。
子慕站在台上,对着剧本做着最后的舞台调度,看到顾容于和维拉来了,也只是远远低招了招手,然后继续去监督灯光和音效。
通过音响,维拉还可以听到子慕中气十足的叫喊,“你他妈怎么把刀具给吃了,你这个白痴!!赶紧去附近的水果摊给我把那几个苹果买回来!!!”
场内的人还不多,但凡听到的都捂嘴笑了,维拉耸肩,晃了晃手中的保鲜袋,“得,我们这苹果还是贡献出去吧。”原本来打算边吃边看来着。
维拉进去内场的时候没人阻拦,都笑眯眯地问苏导好的,这些年维拉遇的多了,这种时候点头微笑就好。
直到子慕的吼声再次从音响里传出来的时候,大家才惊愕的看着她。
维拉抱歉地笑,提着水果走的更快了。
维拉找到子慕的时候她正在数落她的小助理唐朵朵,就是这厮把苹果给吃了的。
子慕结果维拉拿过来的水果,手指恨恨地在唐朵朵头上敲了敲,“明天就炒了你。”
唐朵朵胆小,子慕白吓不厌。
子慕抚额,“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维拉帮她把领子整好,“怎么对自己的团队那么没信心。”
子慕挥挥手,“平时演惯了戏,错了没有关系,可以剪切了重来,可是舞台剧上有了错误是不能回头的。”
子慕说完就走了,临近演出了,她得去监督演员。
而维拉却是在原地静静站了很久。
“怎么了?有心事吗?”顾容于看她神色不喜不怒,似乎连玩笑的性质都没有了。
维拉摇摇头,“容与,你之前看过舞台剧吗?”
“恩,98年的时候,看过赖声川先生的《红色的天空》。”
维拉张嘴,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顾容于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当年我是陪着爷爷奶奶去看的,原本以为这又是一部政治剧,却没想到讲的大多是人生,这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好的戏剧………我不认为有什么话剧或是电影能超越它了。”
后来在2006年,表演工作坊十周年演出,维拉有幸得到了票,陪着顾容于再去看了一次他口中的《红色的天空》,维拉哭了,不仅仅地因为他提到过的那句台词,还因为那首她永远无法忘怀的歌。
小黄鹂鸟儿呀,你可能知道吗?马鞋上绣着龙头凤尾花,两朵花呀。。。
原来是需要这样苍老的嗓音唱这首歌。
在那部舞台剧里,她看到了外公外婆的暮年。
“大陆人现在不承认我们的身边,老先生,如果您葬回大陆去,那只是大陆人的子孙,如果您葬在台湾,那就是台湾人的祖先来。”
在场的观众都笑了,只有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她比谁都更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的外公不被承认身份,外公做梦都想回到大陆来。
火车鸣笛,行礼被传送带带去远方,从此漂泊天涯,老无所依。
“你们知不知道,感觉不到痛的痛,有多痛,”他们带着遗憾,仿佛很快就会被这个世界遗弃。
跟戏剧一样,不管生命再怎么虚妄,人生都不能重来。
我们很容易就走岔了,可是太平坦的路终究少了一些刺激。
维拉抬头看见舞台亮了灯光,有些刺眼,又有一个故事要开始了。
而子慕的这出舞台剧改编自彼得潘的童话,很美的场景与设定。
开演前十分钟,子慕猫着腰跟他们做到了一起,子慕说,虽然我觉得还是有些糟糕,但是该拉出来溜了就别藏着。
海欧宠溺地看着她,然后把目光放到了舞台上,不管怎样,这都是她推去了所有的商演专门为了他排的一部剧。
如子慕所说,演员虽然演技不错,但是临场应变还是欠缺,闹出了些许笑话,可是海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