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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笙这才睁开眼,看到手舞足蹈的翠珠,小脸跟小花猫一样,眼睛还哭的肿肿的。许笙笙有些疑惑,她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吗?而且翠珠也是她亲手埋了的,就是因为去给翠珠烧纸,才被北蛮族的给抓住,最后导致自己惨死战场——许笙笙赶忙去摸胸口的位置,可此时这里竟然没有任何伤口。真是……奇了!就在她疑惑不解的当口,笙笙母亲人未到声先至,而身后跟着的还有嫂子以及自己的父兄。许笙笙此时的嘴巴都能塞个鸡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最先进屋里的许母一把便把许笙笙抱在了怀里,一边哭着拍打她的后背,一边把她上半身囫囵个地抱在怀里。哭喊地声音是又心疼又埋怨,只听老夫人道:“这个傻孩子啊,那死老鼠是说吃就能吃的吗!你吓死为娘了呀!”“唉,你这孩子啊!”黑发的许掌柜,样子年轻而精神,他严厉又明显担忧地责备道。“娘,笙笙醒了便好,您别哭了,当心身子啊!”许家大哥站在一边,轻轻地拍着许母的背部,缓缓安慰道。“笙笙啊,你可让我说你什么好!唉,傻不傻啊!诶?对了!翠珠!快去告诉孙大夫!说二小姐醒了!快去请他来再给瞧瞧!我看这孩子眼睛直勾勾的别是再有别的病症!哎哟,别哭了!快点去!”许家大嫂站在一边,虽然埋怨许笙笙,但唇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敛起来,又赶忙使唤翠珠去请大夫。许笙笙眨眨眼,看着亲人们,眼泪夺眶而出。吃死老鼠这件事,也只有十七岁的自己能做的出来!这么说,她应该是回到了十七岁的时候?翠珠风一般地刮出去叫大夫了,前脚刚走,后脚大夫便自己寻来了,原本围在许笙笙床边的至亲们立刻让出来,给大夫发挥的空间。许笙笙和花白胡子的老神医一个对视,老者露出了一个揶揄的笑容,左手捻着胡须,右手施施然搭在她腕口,沉吟半晌才道:“怎么,丫头,在我贤华山山偷师了三个月,现下里连师父都不认识了?”这一提醒,许笙笙也顿时脸红起来。这件事算是她前世做的最为出格的事了,贤华山距离自己居住的善平州不过半天的路程,当初她因为善平城突发鼠疫,为了求医问药,孤身一人跑去了贤华山。本以为能够顺利见到医仙孙氏夫妇,谁知步履维艰,她甚至在路上险些丧病,爬上学堂之后只敢躲在角落偷听,不求甚解的后果就是——她为了让自己避免得鼠疫,吃了一只老鼠。当孙神医看到许笙笙时,这姑娘几乎奄奄一息。这才引得孙神医下山来善平州救灾。“丫头,你这份胆识算是和我们贤华山弟子如出一辙了,只是这一招实在算不得聪明啊!若我晚发现一步,你怕是已然在阎罗殿上喊冤了。”孙神医笑眯眯的捋着胡子道。许家大嫂见许笙笙还呆呆地回不过神,赶忙道:“笙笙!还不快谢谢你师父的救命之恩!”许家大嫂周玥兰这话说的突兀,但见孙神医并未否认“谢师父”这一层面,便多少知道了,许笙笙这算是和贤华山神医结下善缘了。“拜师之事,待丫头再硬实些也来得及。”孙神医笑得和蔼。许笙笙却愣在了床上,满脑子都想着一句话,这和前世不一样!前世的她确实也干过这样的惊人之事,也如愿得了鼠疫。可是前世却是没有拜师一事的,她醒来之时,遇到了当时被派来治病赈灾的镇北将军吴景承,对他暗生情愫,于是才千方百计嫁入了吴家。后来才遇到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儿。这一世,没有吴景承了吗?许笙笙就是这样忐忑不安地在家里又养了一个多月,已然从炎热的八月份,养到了初秋时分。善平州城中的鼠疫已然痊愈,孙神医便笑吟吟地向许家父母请辞,但条件却是要带上许笙笙上山行拜师礼。就这么着,许笙笙便稀里糊涂地被孙神医带上回贤华山的路,也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她一直不想遇到的人——吴景承——深受重伤地躺在路边的小树林之中。许笙笙是被“噼啪”地柴火燃烧声唤回神的。她赶忙添了一根柴火,翠珠赶忙凑过来,“小……小姐,想什么呢?”许笙笙默默翠珠的脸,她的双声之症已然好了很多,这一切都似乎在向许笙笙证明着,这一世和前世的不同。她遇到吴景承的那些懊丧之情也尽数散了,她想,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生一次的机会,便应当不会再让她与吴景承有什么交集了。那她便不会如前世那般,失了心又失了命。可俗话说的好,天意弄人。 探问(改)许笙笙做好了早膳便让翠珠去唤师父师娘用膳。孙神医坐在桌子边后便吩咐道:“笙笙啊,莫要忘了去帮那人换药。”许笙笙便愣住了,眨巴半晌眼睛挣扎道:“师父!他都醒了,赶下山去不就成了,莫非真的要照看到痊愈不成?”她见孙神医没说话便又吭哧道:“这贤华山又不是他家!”孙神医喝了一口粥道:“那镇北将军是能随便扔下山的吗?说些小孩子话!莫要争辩了,今日用药汤擦洗过伤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