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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太夫人院子时,余氏刚起不久,最近这阵子因为元湘凝成婚之事,再有元湘芸回来所吐露的事情,令她至今还有些不快,虽然元湘芸已经死了,但想到大房那位姑娘,却是令她如刺梗要喉间一般,整日里都没什么精神,因此这么长时间了,还未腾出手来收拾元湘凝,这会儿听到苏丽言过来了,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ldo;她来干什么?就说我身子不慡利,不见!&rdo;这些日子余氏看谁都是没好气,苏丽言花了大银子替她办寿辰,结果没欢喜到半月功夫,这会儿又开始看她不顺眼儿。月嬷嬷站在她身后,犹豫了一下,想到苏丽言之前塞来那个装了最少二钱银子的口袋,还是凑上前挤出笑容开口:&ldo;太夫人,奴婢瞧着像是有事儿,不止是三少夫人来了,好像还有两个妇人,一个奴婢瞧着约摸像是五姑娘,她还被堵了嘴的&rdo; 华氏来意是何余氏一听这话,不由面色铁青,既是恨苏丽言吵吵闹闹,又是奇怪元湘莲怎么与苏丽言搅到一块儿,明明已经是出嫁的庶女,却偏偏三番五次回娘家,令她腻歪不已。但再是对这庶出孙女儿不喜,一听到苏丽言捆了她时,余氏依旧是觉得气得不轻,像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冒犯般,这些日子徐氏的猖狂与元湘凝的胆大包天,令她心里的火气一直没找到发泄的口,这会儿苏丽言撞了上来,顿时只觉得气得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ldo;去将她给我带上来,好,好大的,胆子!&rdo;虽说月荷只是说那妇人依稀与元湘莲有几分相似,不过月荷跟在余氏身边多年,余氏深知她的为人,要不是有几分把握,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那妇人就是元湘凝无疑了,这么一想,越发觉得火冒三丈,手掌狠狠的就拍了下桌子,身旁两个嬷嬷连忙递了一蛊茶过来,一边还抚着她胸口,替她顺气,嘴里劝道:&ldo;太夫人歇歇气儿才是,许是月嬷嬷看错了也不一定。&rdo;月荷也连忙请了罪,但余氏已经认定了苏丽言绑了自家姑娘,哪里还听得进别人劝告,虽说元湘莲在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地位,也没有多少感情,但就凭她是个姓元的,苏丽言就应该好生侍候着才是,不然不是打了元家的脸么?元湘莲再是不好,自有元家人教育,哪里轮得到她?余氏越想越气,那边却有脚步声传了进来,懒洋洋看去时。余氏一腔火气还没发泄得出来,只听一声嘤嘤的哭声,苏丽言已经迈步进了门来,一手还拿着帕子擦眼泪。嘴里只哭喊道:&ldo;求太夫人给孙媳作主!&rdo;苏丽言自嫁进元家来,一向都是温柔婉约的模样,平日笑眯眯的样子。像是还没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余氏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有发火,只听苏丽言&lso;扑通&rso;一声跪倒在地上,接着就哭诉了起来:&ldo;最近莲姐儿像是与孙媳极好的样子,时常回元家时总在孙媳院子里头坐坐。孙媳只当这是好事儿,唯恐招待不周了&rdo;她说完,抽泣了几声,一旁元湘莲听得脸色扭曲,恨不能上前抓花她的脸才好。她什么时候深恐招待自己不周了?前两回都是被她赶出去的!元湘莲听她胡说八道。偏偏嘴还被人捂着,说不出话来,只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ldo;今日早晨孟夫人与莲姐儿又过来了&rdo;苏丽言哭得像是快要断气一般,只将今日孟夫人说要过来自己苏家作亲一事又提了一遍,特别说到苏家陪嫁的嫁妆之事,说也期望苏家庶女嫁过来时带上如今元家一半财产,云云种种听下来,余氏开始对苏丽言的仇恨值一下子转移到元湘莲身上。那目光冰冷得像是能在她身上剜出几个洞来,元湘莲身子不由自主的打颤,苏丽言还在那边哭哭啼啼,心里不由就有些绝望了起来,暗道以前竟然没发现这苏氏是个如此狡猾的,可恨她时常装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来。今日竟然吃了她大亏。不提元湘莲心里的恼怒与怨恨,余氏越听苏丽言说话,越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这苏家嫁女儿过来又陪嫁不少银子一事,虽然太夫人收钱时得意,但也知道这事儿不好宣扬了叫世人都得知,不然人家再看元家时,该是如何想法?余氏最好脸面,这会儿却听苏丽言提起这事儿,又偏偏是元家自个儿的姑娘嘴碎,当下气得险些吐出血来,又听元湘莲婆媳打的主意,竟是气得脸色铁青,强忍着这股怒气,勉强听苏丽言说完了,竟然意料之外的没有发火,只是冷静朝月荷道:&ldo;去派人将大老爷请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