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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单独的枪击事件有着广泛的影响。由于担心帮派战争会全面爆发,家长们都开始不让孩子外出,这意味着缩短工作时间,或者调整工作日程。老年人们担心找不到获得医疗的安全方式。当地的教堂动员向那些过于恐慌,不敢步行去商店的家庭递送食品。
贝利女士告诉我,警方将会在男孩&女孩俱乐部和关注此事的父母及租户领袖们召开一个会议。贝利女士说,如果我真想见到帮派行动是如何更为广泛地影响社区的,我就应该参加。
我问了,他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即使他从未被此类事情烦扰过。“警察什么事儿也不会为我们做的,”他说,“你从现在开始应该明白这一点。”然后他又咕哝着说社区如何“处理这些问题”,提起了我见过的波—波,普雷斯和中东店主的事件。
会议后来在一个工作日的早晨举行。俱乐部外面的街道很安静,只有几个无业人员、帮派成员和吸毒者。树叶已经变黄,不过天气还是反常地热。
奥特里和平常一样忙,跑来跑去确保事事准备就绪。尽管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他还是很热情地看了我一眼。会议在一个大的,没有窗户的混凝土房间里举办,地上铺着油地毯。参加的租户大概有四十人——都在扇着扇子,因为暖气开得太热。“要是我们把暖气关掉,就不会回复正常了,”奥特里说,“等你弄正常就到春天了。”
在这个房间的前部,几位穿着制服的警官和警方公务人员坐在一张长桌子后面。贝利女士冲着她身边的一张预留的缺了一边的椅子向我点点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罩着我的人(19)
会议举行得一团糟。警官请求安静的时候,住户们还在吵嚷。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嚷着说她:“受够了,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年轻的和中年的父母们发言最多。老年人则都安静地坐着,许多人手里还拿着圣经,看起来好像准备要去教堂。警方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老调重弹地说要继续努力打击帮派,并要求租户们开始与他们合作,报告帮派的犯罪行为。
在大约四十五分钟之后,警察看起来急不可耐地要离开,租户们也是如此。在会议中断的时候,一些人轻蔑地向警察们挥手。
“这类会议总是如此疯狂吗?”我问贝利女士。
“这就是它的方式,”她说,“我们冲他们吵嚷,他们不置一词,事事依旧。”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成果,这似乎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贝利女士只是拍着我的膝盖说:“嗯。”
“我是说真的,”我说,“这太荒唐了。在我长大的地方,会有大批的警察遍布在这种地方。但是在这里,一个都没有。你不会因此感到难过吗?”
现在,房间里基本只剩下了贝利女士、其他几个租户领袖、奥特里和一个名叫杰森的警官。杰森警官是一个高大的黑人,在附近的一个警区工作。他形容整洁,留着小胡子,头发灰白。他们都在看着表,互相小声说着话。
贝利要走的时候,我也准备离开。“在两个小时之内再回到这里,”她说,“但是现在你必须要走。”
奥特里在经过我们的时候,笑着冲我眨了眨眼睛。他要做什么?我知道,奥特里仍然在试图让自己成为地区权力的中间人,但是我不知道他实际上增加了多少权力,如果他有的话。
遵照指示,我离开了一会儿,并在这个街区转了转。当我回到俱乐部的时候,奥特里悄悄把我带到早先开会的房间。在那里面,我见到了贝利女士和一些其他的大楼主席;杰森警官和奥特里的朋友,雷吉警官,一个在罗伯特?泰勒长大的广受欢迎的警察;还有威尔金斯(Wilkins)牧师,据说是一位资深的帮派停战协定促成者。我知道,奥特里将自己视为威尔金斯牧师的最终继任者。
他们互相打招呼、握手、轻声谈话,然后坐在奥特里为他们安排的金属折叠椅上。在我坐下的时候,有几个人有点意外地看着我,但是没有人说什么。
然后,我绝没有料到的是,我看到和他的几个高级头目坐在一面墙那里。尽管我们的眼睛没有遇到,但是我能够判断出,他注意到我了。
更令我吃惊的是在房间的另外一边:一个名叫梅奈(Mayne)的使徒帮的老大,由他的头目们陪着,安静地靠着墙。
我仔细看了看梅奈。他体格魁梧,脸上皱褶丰富,像条斗牛犬。他看起来无聊又恼火,不断给他的人下达指示:“黑鬼,给我支烟。”“小子,给我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