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栈裉鸩说募�迮┳��∩揭谎�目蛋菀颍�呒铀鞯挠推�铮�诳死锩籽嵌燃俚难�禄竦谜撸�约白坝械绲频缁暗钠矫褡≌���烫霉愠≌�绽镂跷跞寥粒�嗣俏�八樟�洗蟾纭钡某删突缎拦奈瑁�ㄐ械乃捣ā��庑┮彩钦�錾缁嶂饕逭笥�某删汀�
在图片展筹备过程中,哈达耶夫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为我们提供了大量资料,还专程跑了两趟旅顺基地,找来几部电影拷贝,在南台戏院(现改为友好剧院)放映,以增加人们对苏联社会的了解。基辅大学历史系毕业的哈达耶夫具有良好的文化素养,通常他都在图片展览现场,彬彬有礼地与参观者交谈,回答人们提出的各种问题,很随和的样子。他惯于用“中国兄弟”泛指一切参观者,但兄弟之间也有很多忌讳,如海参崴必须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库页岛必须是萨哈林岛,否则,哈达耶夫便要“遗憾”。
风从北方来(4)
这期间有一件事对我很重要。大概是宣传周结束的前一天吧,我在展览现场和罗苏维谈论中国古典文学,那天心情不错,谈起来滔滔不绝。我拿《 聊斋志异 》与《 阅微草堂笔记 》进行比较,认为蒲松龄谈狐说鬼都是好文章,而《 阅微草堂笔记 》就等而下之了,大学者纪晓岚实在不该去弄那些小故事,让自己露怯,据我看,那些讲给皇帝听的小故事干巴巴的,通篇是臆造的瘢痕,一看便是说瞎话,也就唬唬不出宫廷的皇上。我不知道罗苏维听懂了没有,她专注地望着我,或莞尔一笑,说:“是吗?”我受到鼓励,越发兴奋起来,索性又拿法国文学胡说一通。后来便有一个人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他偏着脑袋听我说话,还不住点头,显出十分虚心的样子,似乎我的交谈对象不知不觉已经转移到他那边去了。后来发现他在记录,这就有些不对劲了,我讲得再精彩,也属于即兴发挥,他这么偷听让人很不舒服,何况他还要记下偷听的内容,于是我停下来,斜睨了他一下。那人赶紧站起来跟我热烈握手:“吴朝暾,《 唐河报 》的记者。”那人提了一下斜在肩上的皮带,便有一个照相机被提到胸前,“您就是李广武同志吧,如果方便,我想和您谈谈。”
我正讲得起劲,被他横着插进来,感觉有些扫兴,耐住性子问他想谈什么。吴记者说他正在办一个叫“唐河英雄谱”的栏目,想找一点“素材”。“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吴记者说,“李同志是唐河第一个一级战斗英雄。”
“你们搞错了。”我说,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我努力镇定下来,“写唐河英雄,你该去找土生土长的唐河人,他们才能代表唐河。”
“李同志真谦逊。”吴记者摘下肩上的相机,不由分说便给我拍照,闪光灯闪了一下,他说老李你别动,配合一下,便换个角度又拍了一张。“你刚才讲得真精彩!”吴记者收起相机,搬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想不到李同志对文学还挺有造诣的。”
“朋友之间随便聊聊。”我说。
“不对吧,”吴记者看看罗苏维,“刚才听你们评价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见解很独特嘛,我还没听说有谁对巴尔扎克的作品持批评态度。”
“巴尔扎克是个大作家,但不一定是个好作家,”罗苏维说,“我们学校的女生都不喜欢巴尔扎克。”
“中国的女学生真厉害!”吴记者说,“连*都要看巴尔扎克,你们居然说不喜欢!”
“这就是女学生和*的区别。”罗苏维拿起桌子上的一沓资料走出席棚。
这位吴记者矮墩墩的,双眼之间距离很宽,每当我说话的时候,他便偏起脑袋,把一只耳朵对着我,仿佛有重听的毛病。这人给我的印象是没有多少城府,很皮实的样子,一看便是不设防的那种人。听说他和孙晋是同学,通过民政部门介绍,他掌握了我的一些情况。
接下来吴记者的采访就顺利多了,他从我的过去一直问到现在,诸如参军前做什么工作,在部队都参加过哪些战役,最难忘的是哪一次战斗,来唐河以后的生活和工作状况,甚至还问到了对唐河各方面工作的意见。继续“谦逊”是说不过去的,一旦镇定下来,我发现自己具有极丰富的想象力,那些道听途说的故事被我稍加编排,都成了我的亲身经历,从华北一直到广西,我见证了那场战争的全过程,打孟良崮的时候,死的人成堆,机枪就架在死人堆上。某一次渡河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那条河的名字,只知道是在大别山区),一百多号人蹚着水下去了,走到河中间,对岸枪声大作,子弹落在河里像下一场急雨,而我们的战士没有一个后退的,他们冲锋的阵势,很像是冒雨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