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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水中的幽灵,在光天化日之下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冷酷地向着毫无准备的对手动了攻击。
“秦军、是秦军!”远处地宋兵们大声呼喊。靠近河边地宋兵一哄而散。远处地人都现了不过三百人。又奔了回来。水中地是三百水性佳地秦军军士。他们用苇子在水中潜伏了很久。冷静地射杀自己地目标。
马蹄声起。大队地骑兵从四下里狂奔而来。压倒了大片大片地野。战马地长嘶令人心惊胆战。宋军尾分别被狠狠地一击。反抗在生命地最后瞬间。犹自感叹敌人地冷酷与狡诈。生命如草芥一般倒在了烂漫地野花丛中。官军跑得奇快。乡勇们不得不独立抵抗。但却独力难支。难以抵抗狠厉地秦军骑军冲击。
郭侃在死地身上。将长刀上地血迹擦干。胜利地喜悦一闪即逝。郭侃地处境当然极为困难。他地军队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入宋国地腹中。令宋军一日不得安宁。不得不倾力围剿。他已经将大宋国沿江防线搅成了一锅粥。只有大江才是他地极限。
“没有找到一粒粮食!”部下翻遍了战场。不无遗憾地回道。
“把马牵走。找个地方将马杀了!”郭侃命道。
又有人来报。从蕲州方向有更多宋军闻讯奔来。郭侃不得不带着军队急速撤离。他地干粮已经吃尽。宋军坚壁清野。让他越来越难以找到粮食。所以郭侃决定杀马。一匹马可以在节食地情况下。让五十名兵士吃一天。一天也就一顿而已。
郭侃有三匹马,其中的两匹为备用马,全是秦王所赠。这当然是不可多夺的良驹,他准备先自己的那匹略些老态的枣红马开刀。
“元帅,使不得啊!”骁骑军副统领王一山道。
“是啊,元帅!”林岷也劝道,“全军备有马匹还有不少,先杀了瘦马、病马、老马,还能多撑一些天。犯不着先杀这等好马!”
郭侃却道:“我们骑军将士都是受马之人,战马供我们骑乘,供我们驱遣,助我们杀敌立功,任劳任怨,从未抱怨过。然而时局艰难之时,战马常常会被我们舍弃。郭某虽为主帅,让诸位随我陷入重重包围,九死一生。倘若我连一匹爱马也不有舍掉,又岂能大谈与诸君同甘共苦?
今宋军渐集,欲杀我等而后快。危难见英雄也,这正是诸位随本帅披肝沥胆知难而上之时。值死危境,郭某不敢藏私,杀了爱马,正是表明郭某愿与诸位同生共死之心。愿诸位与我同心协力,杀敌报国!”
“元帅这么说,我等敢不拼死力战吗?”左右纷纷道。
郭侃命人抱住爱马,他抽出长刀,略显迟疑地往马的颈部一捅。战马受到主人如此对待,奋力地想将死死抱住它的军士掀起,却最终血尽而死。爱马的眼角淌下泪水,或许这匹马在临死前也在埋怨自己的主人为何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忠诚如一,不曾犯过错。
战马如忠臣,忠臣的血也不容浪费,郭侃饮下自己爱马的血,热血入腹,似乎与自己体内的血融为一体。而男儿之心,已冷酷如铁。
部下们纷纷照办,他们的马匹虽然丢失了不少,但还能支撑他们继续战斗下去。饥饿的军队要么如同一盘散沙,要么就会如同一只野兽,郭侃的部下越来越少,战死的、重伤不治的,还有在夜间失散的,但是这支军队却越来越让宋军难以捉摸,越来越让宋军胆战心惊。
一位杰出的将军,总是在最困难的时候爆出他所有潜力,总是在面临丢掉性命的时候能够诱起最敏锐的触觉。北至信阳、光州,南至鄂北,东至蕲州、西至郢、荆,郭侃指挥着部下南征北战,神出鬼没,从不在同一处过夜,将宋军调动起来,让他们疲于奔命。
叶三郎还是没有消息,早已经过了约定的十五天,郭侃极为忧虑,他萌生退意。
叶三郎的日子,绝对比郭侃要好过得多。鄂州多湖泊,大大小小的湖泊与沼泽密布,他们被一条大江串起,如横亘在人们面前的项链。湖泊中长满了芦苇,东一簇,西一簇,有无数条水道可通往大江与陆地,叶三郎就躲在其中的某处,吃了一个月的鱼虾,吃得他誓以后绝不吃鱼。
叶三郎昼伏夜出,却找不到任何值得他下手的机会。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现鄂州的江面
的战船越来越多,后来他才知道来自江州、池州以至Ti船、兵船与粮船渐次在此地集结。襄阳的战事越来越对宋国不利,看上去秦军要做久困之计,宋廷在两淮防线稍稳定之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襄阳,企图大军溯江北上,经汉水入援襄阳,一举将秦军赶回河南。
夜晚的时候,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