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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没有理由一方千方百计要赶走他,而另一方却收买他。
想得糊涂时。肖月潭回来了。
听项少龙说毕张泉的事后,肖月潭皱眉道:“我倒没想到凤菲的退隐会生出这么大的问题。还好像有人不惜巧取豪夺,也要独得美人归,不过张泉的话亦非没有道理。因为凤菲备受各国王侯公卿尊重,只要她肯开口,保能肯作护花者大不乏人。但偏要这么伸秘兮兮的,可见她该是另有见不得光的意中人,而此人更是身分低微。若给人知道他得到了凤菲,立生横祸。”
项少龙知他比自己更消楚权贵的心态。问道:“那凤菲是否真的那么卑鄙要用我作替死鬼呢?”
肖月潭笑道:“静观其变就什么都可一清一楚。少龙你也非是好欺的。谁不玩手段,我们便陪他们玩一会好了。”
项少龙哑然失笑。
事前那想得到一个小小的歌舞伎团中,亦会牵涉到这么复杂的斗争?
见到歌舞伎团的排演,项少龙才明白到诗、歌,乐、舞是浑成一体的,以往他看歌舞,不是漫不经心。就是注意力只集中到最美丽的台柱身上,少有像这刻般身历其境的全神欣赏。
只是云娘率领那队近三十人的乐师队便够好看。
云娘负责的编钟由大至小共八件,代表原始的八音,挂起来占了舱厅五分一的空间,而她敲钟的姿势更充满令人眩迷的曼妙姿态和舞蹈的感觉,难怪能如此令凤菲器重。
不由想到凤菲会再私下告诉她舞伎团解散的事,因为看她对肖月潭投怀送抱的情况,可能正是她在替自己找寻好归宿,人的年纪大了,总会变得更实际。换了自己是她,也会挑“有成就”的肖月潭而不会拣“落泊”的自己。
大厅充盈旧由石臀、编钟、陶损、镛、饶、铃、铜鼓等组成的和谐乐整。温柔敦厚,绝不会使人生出嘈杂的感觉。
幸川、祝秀真等十个歌姬随乐起舞。
凤菲和董淑贞则立在一旁,观看众伎舞姿,不时交头接耳的研究。在外表看绝不知两者正勾心斗角。
其他婢子负起为各女换衣递茶。各有各忙,平添不少热闹。
今趟凤菲并没有邀肖月潭来给意见,所以项少龙只好独自作个旁观音。
幸好只是众姬已是可使他饱餐秀色,目不暇给。
尤其幸月许多时不忘向他抛来两记媚眼,使他并不觉得被冷落。
祝秀真却摆出仍在恼他的样子,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就没有再看他。
忽地一把冷冰冰的声音在旁响起道:“你在看谁?”
项少龙愕然望去,只见仍是一身男装的小屏儿绷着粉脸瞪着自己,脸色不善,呆了一呆,才懂得答道:“当然是在看排舞呢!”
小屏儿晒逍:“我看你只是在瞪着小姐吧。”
项少龙暗忖关你的鸟事。但表面只好忍气吞声道:“小屏姐不觉的舞姿特别好看吗?”
小屏儿跺足道:“你分明对她别有居心,才会看得那么入神。”
项少龙听她口气妒意十足,而自己却仍是与她没有半点感情关系,不禁心生反感。故意气她道:“见色起心,人之常情。若月小姐在大庭广众前表演,小屏姐岂非要向数百人逐个去骂吗?”
小屏儿俏脸儿刷地胀红,负气走了。项少龙颇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此女任性善妒,横蛮无理,还是不惹她为妙。
此时凤菲招手唤他过去,问道:“沈管事觉得这首新编的舞乐还可以吗?”
董淑贞的目光落到他脸上,灼灼注视。虽明知此女非是善女。但既知她是可采摘的花朵。又听过她放浪时的呼声,现在于触手可及的距离看她的隆胸细腰,不由泛起非常刺激的感觉。项少龙干咳声道:“我对音律实不在行,不过仍觉非常悦耳。云娘的编钟更是清脆嘹亮,像统帅般驾御全军。”
董淑贞媚笑道:“沈执事还说不懂音律。只这两句使点出乐队的重心,编钟的金百之声是固定的清音,负起音准和校音的重要任务。无论引序收曲,均少不了它们,而在琴、瑟、管、箫等丝竹之乐演奏主旋律为歌者伴奏时。钟音更有点晴之效,滔染出整个气氛来。”
项少龙儿她对自己眉目传情,虽明知她弄虚作假,仍有点受宠若惊,只好唯唯诺诺的作洗耳恭听状。
嗅着两女迷人的幽香,置身于这莺燕满堂的脂粉国。于这艘古代的大船上,漫航于冬夜的长河中,谁能不感动心。
凤菲出奇温柔地道:“诗言其志。舞动其容,歌咏其声,三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