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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爷误会了,我不懂炸药,怎么会是凶嫌呢?”万家福“面带微笑”说道。
捕头见她面容和善,不像恶犯,心里闪过疑惑,但很快被“铁证如山的事实”给淹没了。
“外地姑娘,证据确凿,由不得你谎辩!来人啊,把她押回衙门!”
“我不是凶嫌。”她温和地抗议。
“每个嫌犯在认罪前总这么说的!押回去!”
“我真的不是凶嫌。”
她还是面带微笑地坚持清白,让捕快暗惊她的镇定。
“姑娘,总之,恕我无礼了。”伸手要擒她,她没有反抗,他暗松口气:“你要认罪,我们就轻松了,是不?”用力抓住她薄袖下的藕臂,随即吓得松手。
“头儿?”
“没、没事!”捕头再一次扣住她时放轻力道,以免一个粗心就把她弄到骨折了。她的手骨……好纤细,简直一捏就碎,这种女人能引爆炸药吗?
“我没有认罪。”她轻声道:“我跟你上衙门澄清,很快就能回来了。”
“都证据确凿了……”
“什么证据?”她认真地问。
“矿场是本县的命脉,人人蒙它受惠,没有岁爷就没有它,没有它就没有常平县的安居乐业,唯一会见不得咱们好的就只有外地人,这就是铁证。”
她万万没有料到所谓的证据确凿,竟然只因她不是本地人……她连矿场都没有去过,如果县太爷因此判她罪,那真是无法无天了。她仍是一脸从容,点头答道:
“好,捕头大哥,我跟你们上衙门一趟,跟县老爷说个清楚,我想常平县不是是非分不清的地方,说清楚就没事了。”
捕头古怪地看她一眼,回头对那客栈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苦着脸接受,准备待会儿将那货袋给烧了。
反正……这外地姑娘是没法子走出衙门了。
当捕头准备押万家福回衙门时,马蹄声从还没有人烟的街头响起,一匹白鬃骏马破雾而出,矿场工头年有图气喘如牛地在后头追着——
“是岁爷!”
马上骑士立时察觉这一头的异样,拉缓马速转往这方向。
“岁爷,您肯让我坐在您身后了吗?”年有图感激涕零,正想爬上马,又遭崇拜的岁爷一脚踢下。
岁君常缓缓扫过数十名捕快,视线落在中间的万家福。
“这是在干什么?一大早所有捕快都出来抓杀人魔吗?”他发出令人头皮发麻又难听的声音。
“岁爷,已经抓到犯人了!就是她炸毁岁爷矿场的!”一名捕快讨好地说。
岁君常闻言,连眉头也没有皱过,问道:
“你们动作倒是迅速,证据呢?”
“她是常平县唯一的外地人,这就是证据!”
“是谁叫你们来抓人的?”
“是县老爷亲自下令的,一定要为了岁爷抓到凶嫌,若是犯人挣扎,为了岁爷就地格杀也没有关系。”
“县老爷下的令?有图,你差矿工去跟你爹说的?”
年有图惊吓得回神,点头又摇头。“我想应该是有矿工去通风报信的吧……”
岁君常哼了一声,利落下马,随口道:
“你跟你爹的想法倒是如出一辙,都指向外地人啊。”
“大伙都这么想的,不止我。”年有图抗议道,投向万家福的眼神十分无情。
岁君常走到她面前,慢慢地打量她一身荆钗布裙后,眼瞳映了一个“丑”字后,才说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你还在笑?”
“我没有在笑。”万家福答道:“这是我天生的。”
他闻言,微诧地打量她天生的笑颜。笑眉笑眼笑鼻,看起来很慈爱的笑颜竟然是天生的?恶劣的趣味悄悄滑上他俊朗带沉的五官,他招来捕头。
“捕头,你瞧,她像不像是计谋得逞的笑?”
捕头愣了愣,看向万家福。“岁爷说得对。没有人会在被冤枉的情况下还笑得出来,肯定是有问题。”岁爷的话,在常平县如同圣旨,不会有错。
“既然她不是冤枉的,就带她回矿场,我要亲自审问她。”岁君常说道。其声平板如死人声音,完全破坏他出色好看的相貌。
“等等,就算要审,也该由县太爷来亲审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岁君常毫不留情地打断——
“在常平县我就是天,连县太爷也不敢吭上声,我要判你死罪,县太爷也只能签署相关文件,撤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