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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只是突然……晕了一下。”我垂头,心虚不已地圆着谎。
“今天去哪里?”玄霄开口问道。
台湾的姑娘们很有文化,在示爱失败之后改变了策略,写起情书。第二天清晨,我们整装出门时,余家那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提着一个挺大的塑料袋递给玄霄,意味深长地看看他又看看拉着我手的步惊云,道:“年轻人,要向前看。”
我偷笑。
话说咱家师父虽然年龄很飘忽,但最起码也是四十往上数的人,被四十多岁的阿姨称作“年轻人”,真是很好很强大!
于是玄霄瞪着余阿姨的手,一动不动。
我放开步惊云的手,弯下腰在他耳边道:“惊云,帮你师公把那个袋子接下。”
步惊云冷着脸,走上前向余阿姨伸出手,抓住那塑料袋。扯了两下,不动,某小朋友开始皱眉,再扯,还不动……
他一用力,抢了过来,然后抬头端详着看玄霄看到痴迷的余阿姨,提高嗓音,冷冷地说了句嚣张无比的话:“你,不要多管闲事!”
余阿姨被冻醒,脸涨得通红,尴尬地笑道:“你这个孩子……很可爱。”
我走上前拉起步惊云的手,顺势挡在玄霄面前,礼貌地笑道:“阿姨过奖了,孩子还小,又被我们惯坏了,您不要介意~”
“不,不会……萧太,你们留下来吃个早饭吗?不要总在外头吃,费钱又不很干净。”余阿姨对我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我身后望天的玄霄。
我笑了笑,道:“谢谢阿姨,只是今天我们有过安排了。”
门外,万里独行坐在人力车上,适时地冲我喊:“老婆!你们好了没有哇!要迟到了~”
我借机匆匆告别,无视身后的窃窃私语声,跟着玄霄出了余家小院。
怀孕两月,玄霄和万里独行常常拉着我的手摸脉,说能摸到孩子微弱的心跳。
当南投县的每个小景点都玩过之后,我们本想在余家休整一日换个景点玩,谁知道余家那个在台南念书的女儿居然杀了回来。我不习惯面对如此赤 裸裸地表示对玄霄红粉意图的余家,上至70岁老头,下至6岁的小女娃。他们甚至让小女娃去……咳、咳,勾搭我家小惊云。
万里独行委婉地表示了退房告辞之意,谁知那个余小姐居然带领大家抱住了玄霄的胳膊!
玄霄很生气,问题很严重。
我头皮一阵发麻,来不及制止,就见他一抬胳膊,然后狠狠一甩。
余家人东倒西歪地坐倒在地上。
玄霄的双眼通红,那身以幻术变化成的牛仔服牛仔裤在他周身红焰的焚烧下变回琼华制服。我和万里独行忙上前拉住他,一阵热流从我拉着他的那只手上飚了过来,我迷迷糊糊地晃了两下,再睁眼时,余家的已全数昏迷不醒。
步惊云的两指正戳在那小女孩的睡穴上。
而后他抬头,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对万里独行道:“师父,可以走了么?”
我小腹中开始有了莫名的暖意,类似练习内功时的气运丹田,而后渐渐升温,我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那小东西的心跳,十分微弱,却又坚定地,一下又一下。
这种温暖的感觉让我腿下一软。万里独行放开玄霄抢步过来,左手环住我的腰,右手搭上我的脉。
“没事。”我摇摇头,笑道:“我心里有数。”
灵能力者怀孕两月之后,孩子可能会因外力产生灵能变。这种几率很低,但我此刻怀疑让我遇上了,炎火之息过身,恐怕我这个孩子将会继承御火世家的灵能力。
我曾在灵能界的孕妇手册上看到过有孕妇怀孕时被顽皮的孩子当作遥控器——
如今我只希望,将来有了心智的小家伙千万别随意玩火,我不是火柴。
玄霄闭了闭眼,眼中红光退去,他一甩袖,率先出门。
“十一郎,留下房钱,走!”
租来的人力车被丢弃在院子里,玄霄唤出流云火离剑,将我像抱小孩一样一把抱起,放在剑上。
万里独行拉着步惊云坐在我身边。
玄霄站在剑柄上,御剑迎风,缓缓升上空中。
夜色深深,晚风微凉。
万里独行低头小声问这问那,步惊云一言不发,玄霄……他是很恼火的吧?
离开南投后,我们移师台北。
混进外交部正对面的台北宾馆。
愚人节前夜,正装外出买宵夜的玄霄带回来一张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