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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法从手机上看出一朵花来,犹豫了片刻,秦渊划开她手机的锁屏,点开电话,输入了自己的号码,按下拨通。
几秒钟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一字一字牢牢记在心里,然后才挂断电话,将号码保存在通讯录,写上了爱丽丝的名字。
做完这些事,他略微松了口气,再也没敢去碰爱丽丝的手机,甚至连拨号记录也没删,他想,被发现就被发现吧,早晚的事。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可能不太好,但他终究没舍得将存起来的号码再删掉。
回家之前,邵万城绕路去了医院,带爱丽丝看夜诊照了张片子,幸好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卧床休息敷药即可,他这才放下心来。这一天也是够呛,从医院出来都11点了,爱丽丝累得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车开到了家门口才醒,勉强洗了个澡,刷刷牙洗洗脸就倒在床上了,连秦景辉的事都没力气想。
腰上还在隐隐作痛,爱丽丝缩进被子里,关灯平躺在床上,抱过那只折了耳朵的黑色兔子玩偶,闭上眼睛。
伤处每一次疼痛,似乎都在提醒她半年前的那场车祸。
这只兔子就是那天秦羽原本打算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可惜没来得及,兔子被抢救出来的时候,虽然装在盒子里,却还是被压坏了一只耳朵。
不过这样也挺可爱的。
秦羽生前的音容笑貌和追悼会上、墓碑上的黑白遗像渐渐重合在一起,爱丽丝又想起被困在狭小车厢里那漫长的时光,秦羽颤抖着声音安慰她的话,和他渐渐冰冷僵硬的手。
还有最后一眼看到他时,他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脸。
在黑夜里,沉重的悲痛更加难以抑制,爱丽丝抱紧了怀里的兔子玩偶,擦了擦眼角不知不觉溢出来的泪水。
腰上的疼痛在平躺一会儿之后逐渐缓解,爱丽丝微微侧了侧身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兔子睡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邵万城按响了秦渊家的门铃。
楼门口装了电子防盗门,秦渊通过摄像头看见是他,这才按开了楼门,没一会儿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不知道的以为谁来打劫了呢。
开门之后,邵万城大爷一样地走了进来,打量着他住的这套房子,没说什么,秦渊把爱丽丝的手机和箱子拿给他,他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有点事要问你。”
“进来坐吧。”秦渊也知道他要问什么,只要他不是来打砸抢烧的,一切都好说。
邵万城换了鞋坐在沙发上,抽出根烟,抬头看了眼秦渊。
“我这儿可没有烟灰缸。”秦渊说。
邵万城可能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难得有廉耻心地把烟又收了起来。其实他现在的心情很矛盾,不知是该把秦渊当做秦羽的弟弟,还是秦景辉的儿子,对他而言这两个身份的意义大不相同,所以在面对着秦渊的时候,他的态度多少有些忽冷忽热地摇摆不定。
“关于秦景辉为什么袭击爱丽丝,你知道些什么吗?”邵万城很直接地问。
“说来话长了。”秦渊笑了笑,“他三年前进入Antrees,就像每一个刚刚开始了解Antrees的人一样,难免感到兴奋和不可思议,还有一点恐惧,他甚至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离Antrees的核心更近一步,去探索更多的秘密。”
“他一进来就是董事了,还不够近么?”不知是不是因为不能抽烟的缘故,邵万城显得有些烦躁。
秦渊倒是很好脾气,毕竟对付这种脾气火爆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冷静,他拿起茶几上的水壶给邵万城倒了半杯水,说:“不够,他想知道的是爱丽丝和亚瑟的来历,还有总部地下十字架的秘密。”
邵万城阴沉着脸喝了口水,“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爱丽丝和亚瑟的确很容易引人注意,Antrees内部不少人对他们感到好奇,但是几乎没有人会刨根问底地探寻。可他不一样,他通过各种渠道查出五年前Antrees和墨月混战的资料,分析爱丽丝和亚瑟的身世与能力,还暗中雇佣科研人员对地下十字架进行研究。”
“那里不是不让进么?”邵万城问。
“是进不去,可是十字架产生的磁场无法被完全掩盖,他们只要在地下一层分析磁场就足够了。”秦渊靠在沙发椅背上,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查出了些什么,他逐渐认定爱丽丝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因此不愿让我哥和你们接近,我哥这个人一向特立独行,当然不理会他的话。”
他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