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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陵远呆了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和亚瑟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可是车子被压在钢材下面,车门变形了,根本打不开,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说不定爱丽丝是亲眼看着他慢慢断气的。”邵万城将烟头随手丢在了车上的烟灰缸里,“后来救援队来了,才挪走钢材,把车门扯开了,救护车也是那时候才到,阿羽已经死了,爱丽丝……”
他顿了顿,没能说下去,其实爱丽丝的状况还算好的,看起来没受什么重伤,只是腰部和左腿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骨裂,都不是致命伤,另外就是左手被玻璃划破,留了很多血。
要不是爱丽丝被抬出来的时候看起来还像个有生气的活人,估计亚瑟当时就得哭死在现场。
“所以我就是想问问你,爱丽丝到底……”邵万城有些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不敢当着她的面提这件事,亚瑟心里难受还知道哭,她怎么一声都不吭?这正常么?”
谢陵远多少有些明白他的感受,有心想劝他几句,可是回想着爱丽丝在医院的表现确实是没什么破绽,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你要是实在担心,不如还是跟她聊聊。”谢陵远只好说,“万一真是憋在心里也不好。”
邵万城听了他的话,长叹一口气,“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谢陵远的面色却显得有些凝重,话语间也有几分认真,“有些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人,心里的想法是会和别人不太一样,可能是看开了,也可能是极度恐惧以至于封闭了心灵,你还是找她问问吧,或者看看心理医生?”
邵万城摇了摇头,“我这人不会说话,心理医生……我也不信任。”
“那你打算怎么办?”谢陵远看了他一眼。
“我……”邵万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矬过,不由自主地又点上了一根烟。
“要不然我去?”谢陵远看着他一筹莫展的样子,提议说,“我和爱丽丝也算是熟人了,又不像你们和她关系那么密切,我去应该可以吧?”
邵万城挑了挑眉,“你还懂心理?”
“……不懂。”谢陵远说,“不过至少比你会说话。”
邵万城的目光像把刀子似的,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谢医生快被看得炸了毛,这才听见他悠悠叹了口气,用一种幽怨的语气说了句:“好吧……”
“过几天再说吧,爱丽丝刚出院,先让她缓缓。”邵万城将抽了没几口的烟夹在手里,慢慢启动了车子,“你住哪儿?我顺便送你回去。”
谢陵远很是受宠若惊,哆哆嗦嗦地说了地址,邵万城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还别说,就你这样子,回家路上真容易被打劫。”
邵万城这几天确实是操心操得有点过了,爱丽丝明显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抑郁,晚上在家洗了个澡,正在自己屋里专心致志地打着手游。
她的房间在复式公寓二楼,对面就一个书房,平时都很安静。卧室很久没住人了,整洁得有点不像话,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软绵绵的被子上坐着一个黑色的兔子玩偶,两只耳朵本应该帅气地竖着,其中一只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折了,倒是平添了几分喜感。
窗帘紧闭着,隔绝了外面的黑暗,房间里灯光明亮,手机里慷慨激昂的战斗配乐声回荡不已。
“爱丽丝!”伴随着一声叫唤,楼梯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爱丽丝起身开了个门,只见亚瑟顶着一头鸟窝一样的金发,在楼梯口摆了个风情万种的pose,说:“下楼陪我打游戏吧。”
爱丽丝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机,又活动了一下左手,“好啊,不过我手上的伤好像留下了点后遗症,可能变成手残了。”
“不慌,本少爷才是公认的手残,一定会对你起到衬托作用。”亚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边拉着她往楼下走一边说,“家里的键盘也该换换了,感觉还没有网吧的好使呢。”
爱丽丝打了个哈气,“阿城还没回来?”
“没有啊,他也不说去干什么。”亚瑟说,“不过我刚刚偷偷查了一下他车上的定位,好像是去医院那边了。”
爱丽丝面色顿时有些古怪。
“难道医院还有什么手续没办完?那也不能这么晚吧。”亚瑟回头看了她一眼,“或许是去找谢陵远了?”
“唔,有可能。”爱丽丝有些心不在焉,走到楼下放电脑的房间里,瞥了一眼亚瑟的电脑屏幕,将放在一边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翻开,按下了开机键。
“要不要再买一个台式机?”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