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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至这会,他们都与她欢好两次,所以现在都是两腿发软,使不上力气。
其实花椰的大腿也极度酸痛:硬被他们扳开向外本来就很痛,还必须在他们进出自己身体的时候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只是她秉性不喜感情流于表面而已。
休息片刻,三人又继续。越挖的深就越难挖,挖挖停停,直至天色渐光,才终于露出棺木。
——而且,是两具。
“果然是两具棺木……”花隐寒皱眉,小小坑里已站不下这许多人,花椰被二位少爷合力举起爬出坑外,石千躍用铲口起了棺钉,向花隐寒道:“要不要开,决定权在你自己。”
花隐寒咬牙想了半晌,才道:“开!”
花椰蹲在坑外,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一边低头看着两具棺木。第一具被开启,一股冲鼻的恶臭差点把两位毫无经验的少年熏晕。二人急忙忙用衣袖掩住口鼻,正不知所措,眼前却垂下两条长巾。
二人抬头一望,是花椰解下了身上腰带和裹胸,二位少爷急忙接住缠住自己的口鼻,用力深吸,似乎花椰的体香还紊绕其上。
定了定神,二人向棺上看去,却见是一男子打扮,身着大红新郎装,尸身部分已经腐烂。二人又合力将棺盖盖上、棺钉扣入,同时望向另一具棺木。
——那么,就是这个了。二人互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用力抬起棺盖。
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
刚才冲出棺木的是恶臭,而这一个棺盖甫一掀起,棺盖中立即冲起一股阴风,那一瞬间花隐寒觉得似乎身边就有一个身着大红新娘服的女人正恶狠的瞪着自己,急忙转头去看,却又也没有。
花隐寒又转回头,见石千躍也正向另一个不相干的方向望过去,又转回头看自己。那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点,想必自己也是一样。
二人深吸口气,将棺盖向一边掀开,向里望了一眼,二人皆不由自主的“啊”一声惊呼。
这时天色早已大亮,可以清晰的看到,棺中,果然躺着一个少女。大红的新娘装,没有盖盖头。正因为没有盖盖头,所以才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新娘的一双眼——已经开始腐烂的一双眼,眼珠高高突出眼眶之外——高到她的眼睑完全没办法合住——用力向上翻着,以至于她的眼仁,仅仅能在眼眶的最边缘,看到一丝黑边。她大张着口,舌头长长吐出口外,高高露在唇外的牙齿早已发黄,咽喉内全是因尸体腐烂而淤积的黄色浓水。
可以明显看出,她是被人用极大的力量,用绳或类似的东西,绞动颈部,活活勒死的。
这个女子非正常身亡,而是被人杀害,这是毋须置疑的了。
二人不敢多看,皆力爬出坑外,取下遮面物大口呕吐。花隐寒不但呕吐,还禁不住落泪:“怎么办?怎么办?躍兄!我父母……我父母……他们果然杀人了!”
——你真想救你妹妹吗?——即使……这样,可能会逼得你的父母,走上绝路?
那白衣少年果然预见到了一切!花隐寒止不住掩面哭泣。该怎么办?是要妹妹死,抑或是要父母——甚至家族,走上绝路?
石千躍也难以克制身体的战抖,大声道:“未必……未必就一定是被你父母杀死!”他转回头,想看看花椰的意见,却见花椰转回了头,目光看向了一个无关的地方,表情却不见得如何恐惧。可她看的那个方向,明明是一片荒凉,甚么也没有。
石千躍大叫:“花椰?”花椰却似没听到一般,毫不理会,甚至向着那个看去的方向转过身。石千躍又叫:“花椰,你要去哪里?”花隐寒这时才听到一点不对劲,抬起头来,只见石千躍已经跑到花椰身边,扳住她的身子,连声道:“你要干嘛?你在看甚么?你要去哪里?”
花椰伸手指向自己看着的方向,道:“那里有人。”
二人同时向她看着的方向望去,却只见一片荒凉。花椰似乎还想向那个方向走,石千躍拉住了她,道:“现在要想想办法,这具尸体要怎么办……”花隐寒也走了过来,颤声道:“躍兄……我该……我该怎么办?”他浑身都在发抖,竟站立不稳。
石千躍本想报官,但看到他这般神情,却又实在不忍,扶住他的肩道:“寒兄弟你冷静一点,咱们找个道士甚么的做做法……”转头却见花椰又向那个一无所有的方向转过头,有些急道:“你不要再添乱了行不行?”
花椰却回过头道:“‘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