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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绫淡淡地看着他,“恐怕老先生误会了,我这并非所谓的杂技表演。”
老者一怔,不止老者,包括他身后的六名大汉,以及夏卫东,均是神色微变。
再如何说江老的年龄也算得上苏绫爷爷辈的人物,不止如此,江湖地位更是受人敬仰,一个小小少女在江老这等人物面前竟敢如此态度,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老者显然也是太久没被人如此回绝颜面,这一愣就是好一会。
半晌,江老哈哈大笑,忽地神色一正,“大师爸?!”
苏绫皱眉。
江老眯着眼睛又道,“顶水风子?”
苏绫更是皱眉,江老身后六名大汉也是紧紧盯着苏绫,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半晌无果,老者单手负在身后,一手握着拐杖缓缓敲打地面,“丫头,你是听不懂我的意思?还是装听不懂我的意思?”
言罢,他又转头看向夏卫东,“夏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您今日请这位苏小姐来,恐怕是要为志文解难?”
夏卫东顿时拱手,“江老高明,夏某三次登门总算是将苏小姐请了来。但凡有一线希望……”
“糊涂!”老者忽然沉声怒喝,拐杖亦是重重磕在了地面!他沉着脸继续道,“将这事关生死的大事交到一个孩子身上!夏先生我看你是急糊涂了!我分明告诫过你,勿要再随便请江湖术士搞什么驱邪避祸的把戏,这只会害了你的儿子。”
言罢,负手冷哼,又叹气摇头。
苏绫没有理会老头的话语,而是转头看向夏卫东,“夏先生,先带我去看看你儿子吧。”言罢便迈步离开,竟是完全没将方才老者的话听进去。
夏卫东有些左右为难地看了看江老,最终苦笑一声,抱了抱拳,“我先带苏小姐去看看再说,江老您这……”
“胡闹!”老者又是种种一磕拐杖,跟着苏绫身后朝着医院里走去,“我若不护着志文,非叫你们搞出人命来!”身后六名大汉紧随而上。
夏卫东赶忙快步赶到苏绫前方带路,一边低声解释道,“这位江老乃是当年上海滩江相派的祖师爷嫡传弟子,跟着祖师爷改姓姓江,尽得江相派真传,就算当年的大军统也没少请江相派的祖师爷看向算卦,灵验得很。”
他是托了许多关系才将这位老祖宗请了来,只是江老说他儿子前世乃是药师佛座下童子转世,几世轮回均没有活过二十岁,现在药师佛已经召了他去,八成性命不保。
至于解救方法,即便是江老现下还在研究,更是道出主要还靠夏志文自己与神佛沟通,他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对于这位江老的话他是深信不疑,因为人家现在分文不取,更是言道救不下人分文不收。
最主要的是江老的江湖地位摆在那里,江相派遍布大江南北,旗下虽说神棍骗子居多,但是上头几位大人物个个有看家本领在手,没少为达官显贵消灾解难,非但如此,内地这些大师也没少与香港等其他国家大师举办峰会比试,一些盛大玄术比拼在圈子里也不是没闹得沸沸扬扬过。
所以对于这位江老,他是没理由怀疑的。
推开病房大门,夏卫东看向刚刚被抬上病床的儿子顿时面色一苦。
苏绫走进房间,这是一套单人间,因为是小县城的缘故,即便是单人间也谈不上豪华,洁白的墙壁蓝色的病床,夏志文穿着白蓝相间的病号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上戴着氧气罩,一张脸蛋显得十分消瘦,但见轮廓,便是继承了夏卫东不少的优点。
“暑假时候带志文去了一趟香港,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江老说是在香港触了忌讳,犯了神灵被佛祖召回。”说到这,夏卫东深信不疑道,“我的确带着志文到药师山拜了佛,这点我从来没跟江老提过。”
此时老者也带人走进房间,闻言便沉声道,“志文体阴,自小就不能进庙宇佛寺,逢入必病。”
“是是是,小时候带着志文去过一次庙里,回来就得了一场大病,自那以后就没再带他去拜过佛。”夏卫东赶忙点头。
江老淡淡颔首,气度自成。方才他问苏绫的几句切口均是行话,不是行内人士自是一头雾水,因为夏卫东没少在他面前提起这少女,而十五六岁拜师学艺在这圈子中屡见不鲜,所以他才出口试探,只是没想到苏绫连行话都听不懂。
若她是真的听不懂,就证明没有师父,更非此道中人,又哪能做什么解难驱邪的事?看来夏卫东真是救子心切,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只是让江老感到奇怪的是,这少女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