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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先生伸指戳我额头,似笑非笑地:“看你这淫邪的眼神就知道,定是又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你知道什么啊你就瞎想?”
我嬉皮笑脸地:“我啥都不知道,就等您告诉我呢?”
“你当你是谁,我凭什么说给你听?“他翻个白眼不理我,然而不到片刻,又一脸三八地问我,“那你觉得韩荀怎么样,和少爷长得像不?——如果我和韩荀年轻个三十来岁,你会选谁?”
擦!莫非韩掌门就是那坨被戴了绿帽的苦逼牛粪?!——不对啊,哪个男的能心甘情愿地把老婆的出轨证据十几年如一日地好好养在身边、叫他师弟、有求必应、还允许他和他亲爹一起过年的?
我突然明白过来,不由有些生气:“我说狗剩先生,你是故意引着我想歪的吧?”
药先生翻翻眼皮:“何以见得?”
我见他如此,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您跟程铮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韩掌门和程铮就只是纯洁的男男关系,——呸!我是说,师兄弟关系!”
他笑呵呵地盯着我:“为什么?”
我边说边想:“就是觉得……韩掌门并不是十分善于掩饰内心的人,我在青阳派小半年的时间,见惯了他对待晚辈时眼中或多或少流露出的慈爱关怀,但他看着程铮时,却从未有过什么特别强烈的感情。”
“哦?你确定?”
我一时语塞。当然不确定了。
江湖向来是见证奇迹的地方,就算作者没有安排什么离奇的剧情,我也未必看到两个人就能猜中他俩之间的曲折关系。人之常情算个鸟?只要作者笔力惊人,把自己的妞自己的祖产送给哥们自己跑出去流浪最后回来还要被哥们算计还要心存愧疚这样的圣母剧情也能说得通嘛。
我越想越觉得不靠谱,不由疑惑地将他望着,用眼神催促他赶紧揭晓答案。
药先生见我上勾却摆起了架子,他翘着腿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瞧了够,方笑道:“罢,你才八岁,能有这样的分辨能力已是不易。”虽是褒扬的话,面上却有几分失望之色。
我愣了愣,半晌反应过来:“儿子也好,韩掌门也好,你都是胡说的?”
他魅惑狂狷地偏头一笑:“恰恰相反。程铮他娘的确貌美如花,鲜花的确大多插在牛粪上,少爷的确对你呵护备至,我也的确想知道,若我和韩荀年轻三十岁,你会选择谁。——只不过你若真答应做了我的儿媳妇儿,我便得赶紧找个女人、齐心协力鼓捣个儿子出来,也省得你们年龄相差太大,日后被你如狼似虎地榨干了去。”
说完又眨眨眼睛:“从你调戏少爷的劲头看,我打赌你肯定听得懂,是不是?”
我哭笑不得:“敢情您一直耍我玩呢?”
药先生嗤一声:“耍着玩多难听,我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他又伸手去玩流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少爷功夫高,我传他机关之术,也没有什么人敢挟持他,强逼他做他不愿意的事。然而你不同,你拳脚功夫再厉害,也必定打不过内功充沛的武林高手,所以我要教会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撒谎、如何分辨别人有没有撒谎。”
“你的心思比普通孩童来得缜密成熟,这一点我十分喜欢,但你过于关注自己的那个小天地了。想得多,看得就少,然后便容易受人骗。一次两次可以凭直觉混过去,但是须记得一句,上得山多终遇虎,总有一天,你的直觉会害了你。”
我怔怔地听完,半晌问:“先生的意思?”
他眼也不抬:“少说多看,或者多说多看,重要是多看。你内心的小小天地不值得你用性命去关注。”
我一惊:“性命?”
“自古做机关的,哪个能有好下场?”药先生轻描淡写地说完,终于放过流苏,拍拍手站起身,又弯下腰,捏住我的下巴迫我与他对视,“记录确实是魔教的。不过不是东方储送给我的,也不是源于我的手札,而是战后魔教仓促撤回北方时,我的同门师兄、魔教现任药堂堂主何浣棠故意杂在废墟里留下来的。他一为炫耀,二为引诱。当时在场几位武林泰斗都主张将其销毁,免得再为害世人。是我阳奉阴违,偷偷将册子誊录收藏了下来。我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怕正道同仁日久生疑,也怕魔教以此为要挟,所以才在此画地为牢。”
药先生说完,笑盈盈地拍拍我脸:“二者选其一,孰真孰假?”
我想了想,老实道:“我不知道。不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