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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自己故意避开爹,好在爹也知趣,天天守候着蔓儿,而自己就是恨这个无情的爹,也不得不赡养着,这是孝道,也是自己无法推卸的责任。至多自己就当他是一个路边老人就是,天生他现在也没那个能力害自己了。
可若是自己面对二哥这个狠毒的人,自己真做不到当他是路人甲养在家里,一想到他跟毒蛇一样,随时会吐出毒信子,心里就提防的紧,不如趁早撵走,谁知道他脸皮能厚到如此程度,连这样的话也能唱作俱佳的说出来。
哼,说你自己母亲狠毒,你狠毒的还能比你母亲差?只怕是有过之无不及了!若是没有太子插了一手,自己跟大哥这时候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一家人的名声早就被毁的不成样了,还有你现在的唱作俱佳?不要脸!
谢承玉脸色也僵硬了,看上对面的二弟,表现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想必是叫自己安慰他,说没事,这事不怪他,只怪他没摊上一个好母亲。
自己若是这么说了,他该偷笑了吧?自己一不留神就诋毁死去继母,不是不孝是什么?自家名声就是以孝传的天下,二弟啊,你就这么悲苦去,我可没那么大度,反过来宽慰你这样的敌人,还给自己莫名其妙的按上不孝之罪。
谁不知道死者为大,更何况是继母?自己在背负舞弊之罪的时候,都知道不能供出爹来,就知道自家不能背负不孝之罪,这是文婧花费多少精力获得的响亮名声?岂能被你轻易毁了?
如今皇上赐婚给文婧,看重的一定是文婧的名声,自己更不能给文婧摸黑,惹怒皇上,皇上不会好心的解除赐婚,极有可能是毁去文婧,成全皇家名誉,这点自己还是懂的。
漠视对面,任凭你如何表现的心痛,你能演戏,我还不能看戏,大不了我不看的兴高采烈,我看的愁眉苦脸,也算是给你反应了,知足的就快滚。
谢承玉跟谢承进两兄弟互相对看一眼之后,各自沉默不语,任凭谢承举一个人唱作俱佳,甚至挤出两滴鳄鱼泪,两人除了表现出苦大仇深的样子,其他什么话也不说。
这两人沉得住气,谢老爷却撑不下去了,这件事说起来也是自己的一桩恨事,谁会想到那个毒妇那么狠毒,不仅仅毒害自己嫡子,还有带坏自己嫡孙。
刚刚承进要是不说这件事,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文宝当年差点被院子里的下人带坏,那些下人不都是那个毒妇安排的?可恶,死不足惜!那样死了实在是便宜她了。
“行了,一家人的好事,提起她干嘛?扫兴。对了,说起来蔓儿怀的孩子,大夫说可能是个儿子,我想着,这孩子来的正是时候,遇上我们谢家发达的时候,等孩子出来,最好给孩子一个嫡子名分。
这次回去,我还要带着蔓儿一起,将她扶正,若是看蔓儿的出身,确实不配,一个艺妓做个妾,顶了天。
可到底她坏了我们谢家儿子,如今谢家好了,自然是嫡子嫡孙越多越好,谢家才能发旺,你们可有想法?”
这件事谢老爷想了好些天,平心而论,蔓儿这两年伺候自己还算尽心,就算她知道承举曾经害过她,她也没在家害过一个人。
除了那天在扬州大堂,面对审案大人的时候,说了那番对承举不利的指控,虽然自己知道是事实,虽然那个时候,自己是想掐死她的。
但是,现在不能这么想,不看她的面子,也看儿子面子,不看儿子面子,也看文婧面子。
自己在李家祠,不仅仅看到文婧对蔓儿嘘寒问暖,还看到了翠儿嫁给了李继,那个从小伺候自己大儿子的小厮。
而那个翠儿可是从小伺候蔓儿的,这其间的关系,自己要是还拎不清,就真是老糊涂了。
自己相信,只要自己给蔓儿扶正,文婧一定对自己释怀,再不会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这孩子记仇啊!还得好好哄着才好,先做能叫她高兴的事。
“爹,这件事原本就是你自己的事,你现在是单身,娶谁,扶谁,全凭爹高兴,爹高兴了,儿子自然也能为爹高兴,再说了,嫡子可是比庶子前途好多了,爹能为孩子着想,也是应该的。”
谢承进立即附和爹的提议,扶正蔓儿,对自己来说真没一点点不好,不过,对二哥来说,嘿嘿,二哥可是毒害过蔓儿,推她下运河的,若是蔓儿扶正了,将来有了机会,说不定也能推二哥下运河,尝尝冰冷河水的味道。
“爹,儿子也赞成,不过爹最好还得问问蔓儿姨娘,她来我们家的时候,可是赌气来的呢,到时候可不一定听爹,爹要想扶正蔓儿姨娘,说不得还得好好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