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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板凳上,观察着从我眼前走过的每一个人,想象着他们所经历的悲欢离合。天色渐渐暗下来,有一种要下雨的征兆,像披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纱。街心花园里有个人漫不经心的朝这边走来,在雾霭沉沉里,看不太清晰,我却吓了一跳。完了,聂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找了我两个月,又或者是他也出来散心?就算猜一百种可能,我也猜不中,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但当时的我心脏狂跳,乱得快要窒息,根本没有心思去猜。却清楚自己,不想要见到他,害怕再一次当面对质,害怕再说不出那样决绝的话,我开始坐如针毡。他挨个的看画家笔下的画,直到走到我的面前,突然停下来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画。我慌张的站起来,掉转头,朝背后的通道跑去,面朝我蜂拥而来的旅行团,挡住了我的去路,想要见缝插针,也挤不进去。我无奈的朝左边跑去,跑了100米的距离,才发现是死路,又倒回来,往后面跑,可能跑得太急,有点腹痛,速度也慢了下来,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一糊涂差点冲到马路上去。
聂辰追出来,把那幅画递到我面前,说:“Excuse me;here!”
我接过画,说了句:“Thx。”他点点头,几乎和我同一时间转身,而我的手脚和我的心在一个频率上颤抖。计程车怎么等都不来,余光里的聂辰已走了很远,快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呆呆的又转回去,不料聂辰也突然转过来,看向我的方向。我的心怦怦直跳,害怕我的谎话被当场拆穿。这时一辆停在我面前的计程车救了我。在回酒店的路上,天空开始飘飘洒洒的下起了细雨,透过玻璃看外面的风景,一道道的水痕把巴黎的美景扯变了形,而我的心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眷恋,不舍,内疚,无奈,统统交织在我脑海里,浓的化不开。
原来,一旦你决心避而不见也会迎来避无可避的一天。只是谁也没有预料到我们的相遇竟如此陌生又仓促。有的时候,你以为你自己已经放下了,当他真正发生的时候,才发现并不那么坦然。
当天的派对,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坐在角落的我,郁郁寡欢的模样,似乎也很融洽。
第二天,我拿着机票,恍恍惚惚的坐上返程的航班。巴黎,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从巴黎回来半个月后,全公司所有人都接到某新型产品推广的邀请函。一场空前盛大的舞会派对,邀请各界业内外人事欢聚一堂。
这两天,大家对此展开热火朝天的讨论。讨论范围已经从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做什么发型,深入到假睫毛贴几层,备用几张防磨脚的后跟帖。
若亚主观认为我们的参加不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一不为接触高层,二不为认识富豪,完全是享受派对最肤浅的层面………纯放松,但气势上不能输给任何人,一定要华丽丽的登场。
此时,我正盯着眼前这双15厘米的高跟鞋发愁。想起了《仙履奇缘》,要是仙杜丽娜在舞会上穿这双,说不定比王子还高出大半个头。
若亚说:“那有什么关系,说明王子有钱。”
“别人是纯爱。”
“纯爱钱?”
“你可不可以怀有一颗童心。”
“嗳,我就觉得啊,这也不见得好童话,明明就是与后母相处的必杀技之打不死的小强。”
“哈哈,还有闪婚之处理好婆媳关系的必修课。”
她一边抿嘴笑,一边点头。突然问了一句:“你会跳舞吗?”
我把我脑子里所有关于跳舞或者与舞有关的字眼统统检索了一遍,回了一句:“二百舞,算吗?”
她把眼睛往上翻,要笑不笑的说:“二百是谁,我只认识五百。你快点穿上,时间来不及了,车子在楼下等。”
我提着身上这条白色镂空长裙,坐在一袭黑衣大露背长裙的若亚旁边。她今天一头的大波浪,看起来特别女人,但她正踏着一双17。5厘米的恨天高,我真为她有点担心。副驾驶座的范一恒转过来,瞄了一眼我又瞄了一眼若亚,表情有点怪异。
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像黑白无常!”
若亚当场脸都绿了,我知道,这似乎不太符合她惊艳出场的设想。
范一恒和若亚同是我们公司重点栽培的艺人。之所以我们和他关系好,是因为范一恒这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往的性格和我们比较对盘。但他这人有个缺点就是嘴太毒,没什么口德。我极度怀疑,现在的他一定是被他扮演的角色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