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第1/4 页)
我早知道。邵宣也笑笑。你若真要杀我,又怎会在树顶留那么久,等庄里的人过来才放心走。
但……你并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现在我告诉你,是俞瑞。
邵宣也微微吃了一惊,不过也随即淡然一笑道,那也不奇怪,他既是朱雀山庄的人,与我们明月山庄本有旧隙。不过有点不明白的是——他那般做法却是嫁祸给你的,这岂不是害你么?莫非你们之间的过节是因此而起?
他只是想逼我尽快离开明月山庄。苏扶风略略回过头去。而且——这件事后来让我想起了——当年你爹的事。也许——你爹究竟死于谁手,俞瑞知道真相吧。
邵宣也微微一怔。好,既然说到这个,我倒须去问问清楚。本来我也想问他很多事的。
苏扶风不语,让他去了——因为她虽然人在这里,心却早在边了。她始终逼自己不要过去,只因为程方愈那一番话让她忽然有一种赌一次的念头,但她的害怕却是真真切切的,所以——如果邵宣也在那里,凌厉的危险,总该少一些吧。
她赌的不是胜负,而是凌厉为她报仇的那颗心。
…
她屈膝,再为白霜擦掉些渗出的血迹。白霜只是双目紧闭,伤重难醒。
这个朱雀柳使,和姐姐一样。苏扶风心中叹气。只因为跟了那一个主人,眼里就再没有其他人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再把她当敌人?
朱雀招招厉害,劲风之声可闻。拓跋孤左臂刀刃已出,以厉对厉,一时满场的刃风如同时而呜咽时而长啸的凄鬼,叫人忍不住要伸手捂耳。苏扶风抬头又看了好一会儿,只听程方愈忽道,糟啦。他摸了摸脑后。两个时辰已不远,再战不下,也只好退了。离开此地还须花点时间。
教主,“续”篇很有用!冷不防边上一个声音平平地传了过去,竟是凌厉。
苏扶风吃了一惊,连忙回头,果见凌厉已回了来,但表情却显然是种胜利。凌厉也正将目光收回,与她四目相望,他停顿了一小下,忽然猛地将她揽过,气势汹涌地把她抱在怀里。…
苏扶风不虞有此,一时连方才擦血的手帕都握不住了。她有一点点不明白,只是,这疑惑哪里比得上被他猝不及防地拥抱的刹那涌上来的甜蜜或辛酸之万一,虽然还来得及闭上眼睛,却止不住不住滚下的泪。
不消说什么的。只要这样,她想,就比说再多再多,都多得多了。
凌厉不是拓跋孤,苏扶风知道,他原不是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心血来潮做这样事情的人。此刻的他,若不是心里的有些花已无法表达,断不会用这种方式。
真的么。她想。你真的也会有想对我表达些什么的时候么?总不会是又把我——当做了别人的代替?
只是凌厉知道——他记得,在他发现苏扶风身上伤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对她说,在方才与俞瑞狭路相逢时,他也什么都没对她说。他只是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也许直到现在,他对她的感情仍然只不过是混杂了同情、怜悯、感激与惊佩的一种情绪,可是在这一次,他击败了那个曾用他的性命要挟她就范的人,他可以来告诉她“你永远不需要再害怕他了”的时候,竟语生哽咽,说不出来,以至于看见她那一双眼睛,他最最强烈的冲动,竟是现在就抱住她——最好永永远远地抱住她。
——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爱我。(未完待续。。)
二七七
正战得激烈的拓跋孤自然看不到这一幕,但凌厉那句“教主,‘蓄’篇很有用”他却是听见了的。轮得到你来教我么?他在心里略有些不悦,想到昔年凌厉战伊鸷妙不下,他便曾以这种方式在旁提醒。他并不知道凌厉适才方以“蓄”字篇之诀击败了俞瑞,正如他当初以同样的方式击败了邵宣也。只是“蓄”——这一篇却是他所不齿的。那些以巧克劲,以柔克刚与四两拨千斤的办法,他从不屑用。
这夜晚的星光将冰川映得华美?——还不是最深的夜,但,时间真的不多了。程方愈知道,拓跋孤更知道。趁着一招交换下突然分开,他沉声道,方愈,你和邵宣也带人先走。
这便要走了?朱雀似是故作惊讶。但他想命令个人来做些什么,却命令不到了。
白霜已重伤;俞瑞不知去向;卓燕下落未卜;张弓长更是根本不在。
如此看来,局势早是不利——为什么他们要退?
拓跋孤似是看出了心思,哼了一声道,不必担心,本座还没有那么快走,先分个胜负再说!
却不料那边程方愈却喊道,教主,不行。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