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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皇后在端详着自己,香茗索性抬起头与皇后对视,“娘娘,奴婢在娘娘入宫之前一直在太后娘娘身前伺候,自认还是了解太后娘娘的。若是娘娘声情并茂、痛哭流涕,太后娘娘必会心软的,这样娘娘就有机会能够保住后位了。”
“香茗,你……本应该是被派来监视我的吧,你这样可不算尽忠职守哦。”
“娘娘,奴婢自觉若是娘娘能留在中宫才是奴婢在尽忠报国。”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娘娘的好,旁人是不知道的,可是奴婢清楚。奴婢觉得,娘娘应该让皇上也清楚。”
“为什么呢?你没听淮阴王警告过我呀,我要是敢勾引皇上,他就让我不好过。再说,皇上和贵妃情比金坚,我何必去横插一脚自取其辱。”
香茗竟然摇着头说:“皇上的苦,旁人是不知道的,可是奴婢清楚。奴婢觉得娘娘应该能帮皇上解了他的苦。”
顾锦年看着香茗,声音忽然冷了下去,“你清楚的东西还真不少。只是你这样说反倒让我不清楚了。”
香茗淡然而笑,“奴婢与娘娘日夜相处了三个多月,清楚娘娘的好也是自然的,而皇上吗,是奴婢带着长起来的,清楚皇上的种种也是自然的。”
顾锦年努力瞪着她那一对细眯眼,“你……多大了?”
香茗抿嘴一笑,“奴婢过了年就四十整了。”
顾锦年张大了嘴,半天才透过一口气,“你,你怎么保养的呀?”
香茗皱眉,“娘娘现在不该关心这个问题吧。”
顾锦年没能要到自己感兴趣的答案,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她看着香茗说:“香茗,你虽然清楚很多事情,可是有一件事你却还是不清楚的。”
“哪一件?”
“废后一事,正是在帮皇上解苦。”
香茗确实不清楚,但是她没再说话了,因为她清楚皇后娘娘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她说是在帮皇上那就一定是。
人要做到心里有数并不容易,因为那需要有掌控全局的能力,很多时候,人们都会说:“我心里有数”,而其实,那只是自以为而已。比如,顾瑀。
顾瑀本以为皇帝和他耗不了多久就会妥协,然后他就可以让自己的女儿稳坐后位,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本来是很笃定的事却出了岔子,竟然听说了皇帝要废后的消息。经过多方面的调查了解,顾瑀查到了消息的源头——范宗友。在听过了范大总管一番声情并茂的描述之后,顾瑀有些相信了,却也开始犯愁了。在他开始犯愁的时候,皇后传来消息请他入宫。
“女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上为何要废后啊?”顾瑀一见到皇后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事件的始末,连根本的礼节都忘了。
顾锦年请他坐了才道:“皇上说,被国丈要挟让他作为帝王的颜面荡然无存,他是个小心眼的睚眦必报之人,索性拼个鱼死网破,要顾家也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他,他厉害,他也不能这么过了河就拆桥,卸了磨就杀驴吧。”
“爹,您好歹也是户部尚书,说话能不能讲究些啊,谁是驴啊。”
“咳咳,女儿啊,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不能废后啊,绝对不能啊,不然咱家的金子可就打了水漂了呀!”
顾锦年坚定地点着头,“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天女儿思来想去,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可以保住后位的法子,而且,皇上也同意了。”
“哦!”顾瑀笑了,探着身子问:“快说说,快说说,哎呀,还得说是我女儿聪明啊!”
“爹,我们可以再出钱将后位买下来啊。”
顾瑀愣了,“再,再买一次?!一百万两?!黄金?!”
顾锦年眨着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顾瑀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是一百五十万两。”
“黄金?!”
“黄金。”
顾瑀站起来,看着皇后,“女儿啊,还是让皇上废后吧。”
“爹……”
“哎,”顾瑀双目含泪,满面悲戚,“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啊金子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出去了,叫我情何以堪啊……”
顾锦年瘪瘪嘴,“爹,您哪里辛苦了,一直辛苦赚来银子啊金子啊的人是我好不好。”
“可是,不管是谁辛苦,这入了兜儿的银子金子再让我掏出来,还是这么憋屈的掏出来,你爹我都会觉得很辛苦的啊!”他捶着自己的胸口,“女儿啊,你能体谅爹这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