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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弃连忙道:“是是,我马上走,我马上走,对不住。”
正向外走,却听里面那瞎道士道:“今天真晦气,平白闯进个疯子来。”又听见一人道:“张铁口,你衣服脏了,要不要我让尊夫人送件干净的来。”那瞎道士道:“不用,不用,你帮我拍拍就好。”
两人到了门外,猪肉强道:“老大,看来只有想别的法子了。”
他说着这话,却见任天弃在低头思索着什么,不由道:“老大,你在想什么?”
任天弃道:“猪肉强,你刚才听见没有,这瞎道士有老婆。”
猪肉强道:“老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合州城的何半仙还有两个老婆哩。”
任天弃又道:“这叫张铁口的生意瞧来不错,家里应该有不少钱了。”
猪肉强道:“那当然,老大,你不是想去抢这瞎子罢。”
任天弃在他的头上一敲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这么愚蠢的事了,能用脑子当然用脑子啦,何况咱们就是去抢,也未必能从他家搜出多少现银来。”
猪肉强道:“老大,那咱们怎么办?”
任天弃这时已经有了主意,凑在猪肉强耳朵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听得猪肉强是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眼瞧着到了午时,任天弃与猪肉强两人先回到了客栈和武琼儿一起用膳,那武琼儿已料定两人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弄到银子,脸上满是嘲笑之色,任天弃也不理她,吃过饭,与猪肉强还回房间躺了一阵,这才出去。
出了客栈,两人先去打听好那张铁口的住宅,将周围的地形察看了一遍,见到时间差不多了,去兵器铺买了一柄腰刀,便又到了那张铁口的卦馆。
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张铁口的卦馆已经没有了什么生意,此时正在摸索着收拾案桌上的东西,他对回家的路熟悉得很,因此平时也没有专门雇人领路。
任天弃与猪肉强走了进去,彼此递了个眼色,便变了嗓门,猪肉强先道:“喂,你就是那个算命挺准的张铁口么,我家公子请你去一躺。”
张铁口听这声音颇是托大,很像是那些豪贵之家的奴仆,不敢得罪,当下小心翼翼的道:“不知贵公子是那一位?”
任天弃粗着声音大声道:“我家公子的姓名也是你问得的,少啰嗦,公子爷说了,事成之后会给你十两银子作为酬谢,你去是不去,不去我找别人。”
问卦之人不留姓名是常有之事,张铁口也不见疑,这十两银子的卦金可不能不赚,忙道:“是是,小道不问就是,敢问尊府又在何处?”
任天弃道:“我叫你别啰嗦就别啰嗦了,跟我们走便是,晚饭我们公子会请你吃的,妈的,今天厨房的东西倒不少。”
那张铁口果然不再多问,他身无长物,也不怕人抢劫,当下站起身来,摸索着关上卦馆的大门,向外面一个卖油饼的妇人交代了一声,要她告诉家里人,自己外出算卦,晚饭就不回去吃了。
任天弃牵着张铁口探路的竹棍,把他引进了一辆轿子里,向北而行,就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山坡,然后支走了轿夫。
那张铁口感觉到脸上凉风习习,似乎在一处旷野之中,觉得不对,有些惊慌起来,道:“两位大爷,这里是何处,你们公子又在那里。”
任天弃这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那来的什么公子,强盗倒有两个。”
张铁口一听说居然是两个强盗,骇得连忙跪了下来道:“两位爷,小的是个瞎子,实在没办法了,才以算命为生,身上实在没什么钱啊。”说着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三两碎银来道:“今天小的只收了这么多卦金,全部奉上,绝不敢留。”
任天弃也不客气,将那三两银子放入自己的怀里,道:“张老先生,实不相瞒,我们两兄弟做强盗好几年,但都没做什么大买卖,思来想去,还是缺少一名带头的大哥,一时久仰你的大名,因此要请你来做一做。”
张铁口更是骇得浑身发抖,连忙道:“我只是一个瞎子,平时算命也不过有些机巧,那能有这个福份做两位的大哥,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任天弃恶声恶气的道:“好,你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两兄弟的声音也被你听熟了,咱们做事是从来不留后患的,现在就把你来个一刀两段,然后沉进西湖里去见西施。”
一边说着,一边对猪肉强道:“兄弟,动手。”
猪肉强立刻大声的回答了一声是,把才买的那柄刀在他脸上刮了刮。
张铁口感觉脸上寒气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