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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真道,“一会儿沐浴时再脱。”
“干嘛,还怕我看啊?”唐惜春坏笑,逗他,“不会真是女的吧?”
凤真板着脸道,“你这等矮瓜尚且是个男人。”
唐惜春竖起眉毛,“你说谁是矮瓜?”
凤真道,“屋里就一个矮瓜。”
若是别人这般找死,唐惜春早扑过去打一架了。奈何凤真生就一幅很不好招惹的模样,唐惜春只得选择别的途径挽回男人的尊严,他解释道,“我年纪还小呢,以后会长高的。”
凤真问,“多大?”
唐惜春道,“我今年才十六,而且,我腊月生日。”
凤真颌首,淡淡的报出芳龄,“十五。”
“怎么可能?”唐惜春惨叫着望向凤真,凤真自椅中起身,随意一站,比唐惜春高出大半颗头去。唐惜春恨恨的瞪凤真两眼,道,“你长的可真老相!我都以为你二十五呢。”
凤真道,“你倒是挺像十六的。”说着就开始解衣裳,问唐惜春,“给我找件暂且支应的衣裳。”
唐惜春一个白眼翻过去,拿捏凤真,“没有!光着吧!”
凤真继续脱,外袍,里衣,大裤头……然后,他就赤。裸裸的光着让男人嫉妒女人发疯的身体面无表情又无比坦然的望着唐惜春。唐惜春恨不能自插双目,他直接都结巴了,“你,你,你,你等等……我的娘啊,你,你,你先给我钻被窝里去。”
在唐惜春看来,凤真非但有裸。露癖,他,他挑剔起来简直不是个人。他的丫环们辛辛苦苦的抬来热水服侍这家伙洗澡就不必说了,红裳一盏茶泡了五回,都不合乎唐真那条高贵的舌头的品味,一会儿嫌唐惜春屋子摆设不像话显得爆发,一会儿又说薰香难闻……再过一会儿,凤真散着一头鸦色长发,手把手的教起红裳如何泡茶,水要多高的温度,茶要闷多久才香色正好。又指点着阿玄把几件摆设移换了位子,重燃了熏香,新熏了被褥,把两个丫环使唤的心服口服脸颊微红,凤真方舒服的上了唐惜春的床。
唐惜春重生以来再没憋过这种窝囊气,他转身出了卧室,看到廊下摆着凤真的两只沾了泥的绣金刺银的靴子,二话不说抄了起来,对着隔壁院子嗖嗖飞过去,听到那院里啪啪两声响,唐惜春才算出了口恶气,笑眯眯的回屋睡觉。
凤真还在挑唐惜春,“你还没洗脚吧。”
唐惜春道,“老子从不洗脚。”
凤真惜字如金,“脏。”
唐惜春忍无可忍,怒道,“还不是你,一个人用八个人的水,不要说我洗脚!连阿玄红裳的洗脸水都给你用光了!”
凤真此方闭了嘴,将自己的被窝朝墙里挪挪,种种嫌弃,不言而喻。
唐惜春盯着凤真那张如花似玉惹人恨的脸瞧两眼,忽然伸手狠狠揪了一把,继而哈哈大笑,心情大好的钻被窝里去,喊一声,“阿玄,熄灯。”
凤真淡淡,“惜春,你是找揍吗?”
唐惜春半步不让,磨着牙道,“你这样没大没小,才是诚心找揍呢,叫师叔!”
唐惜春向来是五分钟入睡模范人物,凤真则难以入睡,倒不是他不困,实在是唐惜春睡熟时完全可以媲美武林高手,简直没有片刻安静,说梦话巴唧嘴乱踢脚打呼噜还是小事,最让凤真受不了的是,唐惜春还无师自通的钻别人的被窝儿。
若是换了第二个人,凤真都能阉了他,可在蜀太妃的地盘儿上,唐惜春明显是不能轻易阉的,凤真只得忍了他。一直到三更天,忍无可忍又不能把唐惜春阉了的凤真只得把不知第几次钻他被窝的唐惜春抱在怀里并夹住双腿,这样唐惜春终于老实的打着呼噜。伴着唐惜春的呼噜声,凤真勉强入睡。
48不良睡癖
凤真是给人笑醒的。
睁眼便看到凤五在床前;屋里还是灰蒙蒙的;凤真眯着眼睛;声音中犹带着三分睡意;问,“你怎么来了?”
凤五扫一眼枕着凤真手臂,睡的跟个死人的唐惜春;唇角微翘,“真服了你们,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
凤真抬着唐惜春的头,把自己的酸麻的手臂移出来,对凤五道;“衣裳递给我。”
凤真正在穿衣裳;唐惜春也醒了,在床上打个滚儿道,“小五,你非要凤真跟我睡,害我一夜失眠。”
凤真险些没吐了血,道,“你还没睡好?”什么叫颠倒黑白啊!
“哎……”唐惜春又翻个身,见凤真正背对着他系裤子,唐惜春这臭流氓坏心眼儿一起,猛的给他往下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