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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保的首批代理人都已经无据可查,不知其最后的命运。
这个起点并不比平安晚太多,而主导这些试验的恰是人保上海当时的领军人何静芝。1969年,刚刚从一所军事院校毕业的何静芝,进入了中国人民银行国外部保险科(外称“PICC”)工作。
“从1969年到1979年,我整整打了十年保单。”何静芝这样描述她最初的保险生涯。但是,到1992年,何静芝升任上海分公司总经理。
1996年,根据分业监管的要求,人保“产、寿分家”。
“干部队伍中,多数人不愿意分出去,而愿意留在产险。因为产险家大业大。”何静芝回忆称,分家之时,上海是按照保费规模分人员和资产,当时寿险只有产险的三分之一,因此分得的家当有限。
对于她自己,外界曾经传说她“并不情愿,但是经当时的人保总经理马永伟(后任保监会主席)的力劝,她还是去寿险担任了总经理,其副手则去了产险做了一把手”。
对此,何静芝自己回忆,“准确地说是坦然,并非外界所说,不愿意去寿险”。但是,考虑到上海的地位,以及激烈的市场竞争,为避免分家影响业务,上海分公司的确是人保系统内最早确定产、寿公司一把手的分支机构,当年4月即初步分工完毕。
这其中亦有例外。
“一个电脑部的干部认为,寿险可能比产险更需要计算机,因此主动要求到寿险。”短短一年,这位人士就将为自己的明智而庆幸。
表4…1 人保开办的保险险种
分家之时,何静芝勉励自己和下属:“产险和寿险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一个大,一个小,迟早会一般大。”其时,何还没有绝对的底气说“超过产险”,而最大胆的预测也是“几年之内超过产险”。
谁能料想,仅用一年,1997年,上海寿险的保费就超过产险。
曹青杨在其《中国寿险业十年“布局”》中,对于人保寿险发展个人寿险营销的情况略有记述。
“1995年(人保)开始专门研究分析寿险代理人营销机制。由于多种政策原因及限制,人保公司当时只在上海一地开展了营销试点工作。”
何静芝回忆,此期间原任人身险副处长的蔡文亮为试点的负责人。为使试点顺利,何特别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独立运作,方便办事。
这段时间,激情燃烧。
1995年4月3日,一位由中学老师转行到人保寿险的代理人,在日记中记录了第一天上班的心情:“(星期一)今天,我怀着喜悦的心情去保险公司报到,一进大门,那份浓烈、繁忙而又紧张的氛围深深地吸引了我。”
“报到后,我被分配到了小组,同时也领了我的标志卡。望着它,心中默默自语,从今天起,你就要为这份工作认真努力地倾洒每一滴汗水。”
“(4月6日,星期四)今天,我去了位于福建中路上的公司。对于刚刚展业不久的我而言,一切都充满了新奇、踊跃和踌躇。”
“(4月9日,里期日)早晨,我如约去见客户,原本想投保的他又由于储蓄及其利率的缘由而变得徘徊不定。但他在听了我对保险和储蓄的比较后,他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填下了我毕生第一份投保单。此时此刻的我就犹如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心情舒畅无比……”
“(4月10日,星期一)通过这几天的展业,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中国的保险市场很大。许多人并不知道自身还需要保险,尤其对于我们人保的高额寿险并不清楚明白,这使我看到了保险的发展前景,我也庆幸自己能够成为一名保险公司的员工。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自身生命的价值,知道生命保险的意义,我会更加不懈地努力工作。它是我终生无悔的抉择。”
这种心路历程成为那个纯真时代最典型的记录,而多年以后,这种愉悦的心境将不再拥有。
曹青杨回忆,“我还记得在上海分公司对面街道里那个简陋的职场,四五百名营销员分上、下午轮流开晨(夕)会,地方虽然拥挤,但人气很旺,尽管只有很少的同样缺乏经验的管理人员,且只有一个主险,但每过几天就可以看到新的业务记录出现。”
“我在1995年上半年第一次去上海考察,协助分公司开展营销业务,当时手里能参考的只有平安和香港宏利的营销管理规定。当时营销员的考核、晋升规定很简单,险种也只有一个每三年返还10%保额的‘为了明天’长期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