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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们不仅没有“斩立决”,反而视其为抢占地盘的好机会,疯狂地做业务,甚至通宵开门收单。恶果很快显现,“利差损”成为各家保险公司“老板们”最为头痛的顽疾。
1999—2001年,调整期。面对利率风险和利差损的“双重围困”,各家公司均希望以新产品突破重围,于是分红、万能、投连这三大投资型产品先后落地。其中尤其以平安之投连最为惊心动魄。
初出茅庐,投连便攻城拔寨,引发了上海寿险市场的大洗牌;棋至中盘,伴随A股市场的阶段性崩塌,投连账户亏损的真相先被客户觉察,后被媒体放大,诱发了国内第一次保险产品“公共危机”。与此同时,业内对于投连也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大争论。
如果撇开简单地域的局限,这三个阶段亦可以视为解构国内寿险最初10年的逻辑和时间标点。
平安“偷”师
1992年7月,马明哲行走台湾,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台湾市场有两家几乎同时起步的保险公司——国泰和富邦。风风雨雨30年后,国泰公司竟然在规模、利润和市值上都比富邦公司大一个数量级。
于是,马明哲向国泰请教,而国泰亦很坦诚地告诉他,这是因为国泰做寿险,而富邦干产险的缘故。寿险的蛋糕要远远大过产险,在国际上都是如此。
醍醐灌顶。
回到内地之后,平安马上将业务向寿险倾斜。1993年被平安称为“人寿险年”,马明哲的期望可见一斑。不仅如此,他还力排众议,于1994年启动了产、寿分家。
面对分家时的阻力和怀疑,马明哲曾经断言:“我相信我们的选择是对的。我们这次的改革,就是吸收国外最根本、最基础和最本质的东西,相形之下,以前那些都可称之为皮毛。”
事实证明,“老马”的判断是有预见性的。
正如马的预料,产、寿分家的“核裂变”,极大地解放了寿险的生产力。受此启发,浦发银行的副行长,后出任平安银行副行长的张耀麟表达了一个观点,商业银行要发展个人业务,转型零售银行,必须向保险公司学习产、寿分家,个金业务须像寿险一样独立出来,单独核算,单独考核。否则,永远被占利润大头的公金压着,得不到实际的支持。
除了公司体制,平安开始引入“外援”。
1994年,平安力请黄宜庚等有经验的台湾保险职业经理人出山。初来乍到的黄宜庚在平安布道,颇有戏剧性。
第一天听众屈指可数,第二天需要撤掉隔小空间的屏风,第三天听众已经是挤到走廊。黄宜庚当时谨慎地预言:“我大胆预测,三年后,大陆寿险业务将会超过产险,到2000年,大陆寿险的保费会达到1000亿元左右。”
这在当时,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除了马明哲,极少有人相信,有人甚至把肚子都笑疼了。
不过,此后市场的发展,一一应验了这位“黄大师”的预言。
以平安为例,此后数年,平安寿险迅速在上海等战略要地反超中国人寿、友邦。实施寿险战略之后,平安保费收入从1993年的5。5亿元,猛增到1996年的97。1亿元,其中寿险高达71。9亿元。
而黄宜庚亦因此扶摇直上,历任寿险协理(2)、平安人寿总经理、首席顾问等职务。
链接:龙腾、逐鹿与鲑鱼回流
黄宜庚的加入,拉开了平安引入外脑,即海外人才的序幕。
1995年初,平安与国华人寿正式签订合作协议,国华以营销顾问的形式协助平安进行寿险业务建设。2000年,平安进一步推出“龙腾计划”,拟邀集台湾500名保险人员(营业部经理)西进,直接推到业务一线。
跟随平安的脚步,太保推出“逐鹿计划”,也旨在吸引台湾市场的营销人才。这一段时间是台湾保险人才到大陆淘金的黄金时间。
但是,不管是“龙腾”,还是“逐鹿”,都存在一个致命的问题,费用昂贵。
太保曾经算过一笔账,“逐鹿”的代价不小,费用包括招聘费、培训费、补助再加上不菲的底薪(资深督导底薪4。2万,高级督导底薪3。6万)等。仅仅招聘和培训,太保为每个留下的台湾管理人员就要花费10多万元。运营过程中,问题更为严重,一般的支公司每月可以支配的灵活费用也就是4万多元,一名督导的薪水就要占到3万多!
同时,伴随本土人才的快速成长,台湾师傅的作用有限。一段时间之后,“鲑鱼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