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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期间躁动不安的中国保险业,制造了史上最大的一批坏账——“利差损”,成为长时间危及行业的毒瘤。1996—1999年,无知而蛮干的中国保险行业的主色调:暗红色。
1998年11月,国务院成立了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简称“保监会”),保险行业的监管进入一个新的时期。
转折将在1999年之后出现,不过,有的向上,有的向下。
1996年11月,友邦进入中国4年之后,加拿大宏利人寿拿到了中国市场的入场券,中宏人寿闪亮登场,成为国内首家中外合资人寿保险公司。
开业之时,时任国务院总理李鹏和时任加拿大总理的克雷蒂安莅临开业典礼,并主持剪彩仪式。两位总理同时主持开业,时至今日,此等规格尚未有人超越。加拿大宏利吹响了国际保险巨头挺进中国市场的集结号。不过,此时外资寿险巨头已经不复AIG之运气,只能以合资公司的形式进入中国市场。
中宏的股东架构是一个特别的案例,其中方股东为一家非保险机构(另外一个特例是1999年成立的金盛人寿,股东为法国安盛集团和中国五矿集团)。
早期中国寿险市场的开放模式,更为常见的是海外寿险巨头携手国内保险公司的“保—保”模式。这样的设计,显然沿袭了产业政策的开放逻辑,即市场(合资)换技术。
1998年10月,两家“保—保”模式的公司先后成立。全球最大保险集团之一的安联保险进入中国,和大众保险合资成立安联大众,注册资本2亿元。旋即,太保和美国安泰组建太平洋安泰,注册资本金5亿元,成为当时注册资本最大的合资寿险公司之一。
此后,2000年6月,中国人寿和澳大利亚康联保险组建中保康联。2001年2月,美国恒康人寿和天安保险合资成立了恒康天安。
合资就是一场博弈,尤以“保—保”模式为甚。
外方,除了进入中国的点缀意义之外,最垂涎就是管理权;而中方,引入外资的潜意识就是为了“偷师”,论熟悉程度、学习能力,当然以内行——国内保险公司最优,因此“保—保”模式自然成为市场开放的首选。
不过,第一批的合资公司遭遇的最大挑战不是内战,而是股东,或者股东策略的变化。上述6家公司中,4家公司的股东横遭更替。例如安联大众的中方股东大众保险最终退出;美国安泰被荷兰ING收购,并形成了两个安泰一南一北的尴尬对立;康联保险开业后不久便被澳大利亚联邦银行吞并,保险不是新股东的重点业务;最不走运的是恒康天安,其外方股东恒康人寿被宏利国际收购,直接和中宏人寿在上海“撞车”。
同时,由于中国人寿和中国太保先后上市,旗下的合资寿险公司亦因为竞争关系,而被预期迟早转手他人。
最早一批进入中国市场的外资巨头,多受困于合资模式,遭遇成长的烦恼。而这六家幸运的先行者,多数成为难言成功的小白鼠。第一批合资公司始终没有找到真正打开中国市场的金钥匙,不仅保费规模长期落后于纯外资的友邦,和中资公司更没有可比性;就算合资同业,先行者也是不断被其他新的合资公司所赶超。
先发却不先到,合资“先驱们”都没有摆脱“龟兔赛跑,乌龟快于兔子”的发展怪圈。
利差损毒丸
1996年5月肇始,央行8次降息,一年期存款利率从10。98%降至冰点1。98%。快速的降息打得国内稚嫩的保险行业晕头转向,导致中国寿险行业出现巨额的亏损。
中国保险行业的三大不良资产,首先是20世纪80年代的“长尾保单”,第二是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乱投资”,但是负面影响最大的却是最晚产生的“利差损”。
所谓“利差损”,简而言之就是给客户的回报过高,超过了保险资金的投资收益,使得保险公司出现巨额的亏损,最终影响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危及公司、客户和市场等三方参与者。
造成利差损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预定利率偏高;另一方面则是投资收益偏低。由于投资渠道的限制,保险公司主要投资在债券市场及货币市场,这两个市场的投资收益与利率水平成正比,降息则收益下降,反之亦然。
举例而言,1996年卖给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