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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鹰抿紧薄唇瞪着她,“你现在是在暗示我,把怀有我子嗣的金妃还有后宫所有妃子全赶出去,你才不会痛苦,你才能够留下来?”
她急急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
“误会?听好,不管是先前让你爹离开皇陵所开的条件,还是之后我不要命的救了你,从那些时候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处置你,你要是聪明,就不要再提让我生气的事!”
他气炸了、气疯了,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放下那么多感情,甚至一再顾虑她的心情而不勉强她与他缠绵后,她竟想用简单的“痛苦”两字,就将离开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我只是想离开——”
“够了!”无法忍受那刺耳的两个字,他粗鲁的将她抓向自己,黑眸冒火的咬牙低吼,“你的身躯是因为我才有温度,你的心脏也是因为我才能跳动,你没有离开的自由,但我却有随时要你的自由!”
“不……”
“不?告诉你,你这一生只能属于我,就算我不要你、不爱你,你也只能留在我的皇宫里,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所以,从此时此刻开始,把离开的念头从你心中根拔起,因为那永远是不可能的事!”他气到口不择言。
闻言,左潆潆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俏脸煞白。
他黑眸冷冽,俊美脸孔更颢冷硬,满腔的热情被她一句离开狠狠浇熄。
一再退让顾忌本就不是他的本性,何况这样的温柔以待也得不到他要的,那么他就要用自己的方式驯服她,他要她绝对的顺从,谁要她教他明白,原来无情跟多情不过是一线之隔!
她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他的心,要走了他以为不会有任何女人夺得的爱情,那么,他也只能将她困在他的视线里,强势的拥有她的身与心!
他陡地低头,以几近粗暴的方式攫取她的红唇,狠狠的吻着她,在她被吻到几乎喘不过气,发出痛苦的呜咽时,才猛然放开。
见她脸色苍白的跌坐床上,急切喘着气,一滴滴热泪滚落脸颊,阿史那鹰强压下吻去她泪珠的冲动,冷冷的瞪着她,“把我说的话好好想一遍!”
语毕,他迳自穿上鞋子,套上昨晚脱去的黑色袍服走出殿,吕杰已在外面静候。
昨晚主子一夜未回寝宫,他便猜到他是往这里来,所以原本一早就要进去伺候左潆潆梳妆打扮的小映及小霞也被他拦在门外。
阿史那鹰仅看了他一眼,便大步离去。今天他得上朝听取国事,若非如此,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小映及小霞连忙弯腰行礼,直到他们走远了,才急急进去伺候。
就在她们替美若天仙的主子打点好,正要备上早膳时,蓉妃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左潆潆对她有印象,起身朝她不卑不亢的点头行礼。
蓉妃客套的点头,却是愈看她妒火愈旺。她刚刚可是亲眼看到王从她这里出去,也就是说,从不让女人在怀中过夜的王竟然为她破例了!
吞下喉间的妒忌,她扬起灿烂的笑,“昨晚辛苦妹子了。”
这一声“妹子”叫得实在太过刺耳,左潆潆柳眉一拧。
“不过,你不必担心,黑王纯粹只贪图肉体的欢愉,一旦久了,新鲜感消失便会厌倦,届时想要辛苦点也没机会了。”
她抿紧了唇,不语。
“对了,王昨晚可能太累,酒也喝得太多,再加上——”蓉妃脸上浮现暖昧之色,“你也清楚,王在那方面有过人的精力,总是把我们折腾到哀声求饶才愿意放了我们……”
咬白了下唇,左潆潆不自觉的握紧颤抖的手,感觉到心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又被狠狠撕开,甚至比旧伤更加痛人。
“也许是昨晚刚归国,又耗费太多精力的缘故,要不,他是不让任何妃子在他身边过夜的,尤其是他寝宫的那张雕花大床,每当翻云覆雨完,王去净身时,我们做妃子的就该赶快闪人,否则等王回来,可是会被赶的,这一点,初来乍到的你可能不清楚,做姐姐的在这里可要先跟你提醒一声。”
蓉妃才下马威完,又有金妃的宫女踏进殿内,“金妃娘娘到。”
蓉妃眉一皱,看着脸色一变的大唐美人,难得好心地说:“对金妃,你要特别小心,除了她是黑王第一个准许拥有他子嗣的妃子外,她也很会欺负人,怀里总揣着一条软鞭子,那条鞭子她耍得又溜又狠,总之,凡事要忍下来,要不,吃亏的是自己的。”
话语乍歇,一袭红色传统袍服,容貌绝丽,高姚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