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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认识呀!他是十五阿哥府一一阿玛,他就是我常跟您提的那个楼天龙啊!”
裕王微微一怔,望着龙天楼道:“你就是那个楼天龙啊!怪不得!”
龙天楼也好,楼天龙也好,龙天楼是懒得分辩了。
“阿玛,到底怎么了嘛,您让府里的戈什哈围着天龙干什么呀?”
裕王脸色一沉道:“没你的事,回房去。”
裕王没说,龙天楼可开了口,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海珊。
海珊格格一听,登时扬了两道柳眉:“阿玛,您这是干什么呀,干吗非留下天龙呀!”
“小孩子家不许管那么多,回房去。”
“小孩子家,这会儿又成了小孩儿了,怎么您一跟我提纳兰的时候,就说我长大了呢?”
海珊格格似乎“上脸”,似乎“胡搅蛮缠”,但是她说的似乎又是“理”。
孰不知做父母的就有这个特权,他们认为你该长大的时候,你就得已经长大了,他们认为你该是孩子的时候,Qī。shū。ωǎng。你就永远不能长大,是个孩子。
只见裕王一怔,面有怒色:“你——”
海珊格格想必是被娇纵惯了,这时候没有示弱,一鼓玉颊道:“天龙是我的朋友,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干吗这么留难他嘛——”
“胡说,什么叫留难,一个亲王仰药服毒死了,这是什么事,我能不查明究竟就放他走?”
“他不是已经都说了吗,他来见您,就是为禀报这件事,您还有什么好查明的。”
“你懂什么,他说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辞——”
“一面之辞?难道您还能把已经死了的人请来,听听那面之辞?天龙他是奉旨办案,连官家都信得过他,您为什么信不过他?”
“这——这是大事,是公事,你在这儿胡闹什么?”
“谁说我是胡闹,他还有他的事,您这样留难他,万一误了他的事,谁来承当?他既奉有密旨,又是十五阿哥的人,就算将来真有点什么事,您还怕找不到他么?放他走,我保他,找不着他您找我好了。”
裕王很生气,可是海珊格格说的是理,龙天楼是奉密旨办案,真耽误了,将来他这个亲王也担待不起,气归气,这时候他也只好顺着台阶下了,一跺脚道:“你——好,好,让他走,让他走。”
龙天楼松了一口气,忙道:“多谢王爷!谢谢格格。”
两边谢过,他转身要走。
海珊格格忙叫道:“天龙——”
龙天楼又转回了身。
“怎么回事,格格是——”
她这时候才问究竟。
龙天楼把发现仰药服毒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海珊格格眼圈儿都红了,道:“这是什么事,这是什么事,就为一个人,海珠落那么个劫难,到现在连个下落都没有,承王爷自己也是好好的一个家,到如今却落得——”
她话声哽咽,扑簌簌滑落两行泪,说不下去了,取出手帕来擦泪。
这位格格,缠人归缠人,毕竟还是有副善良的好心肠。
龙天楼想告诉她海珠格格安好,现在西山,可却知道这时候不合适,忍了又忍忍下去,道:“格格,卑职还有要事在身,不敢耽误,告辞。”
他刚一躬身,海珊格格忙抬头:“先别急着走,不差这一会儿,我问你,为什么没来看我?”
龙天楼道:“格格原谅,您现在知道了,卑职这一阵子实在忙得无法分身。”
“那等你忙完了这一阵子,一定要来看我。”
“卑职遵命,告辞。”
龙天楼没敢等海珊格格再说话,一声告辞,走得飞快。
海珊格格要说话,没来得及,只呆呆地站在那儿望着。
裕王全看在眼里,道:“海珊,跟我上厅里来。”
他转身先进了厅。
龙天楼已经拐出去看不见了,海珊格格定了定神,也跟进了大厅。
大厅里,裕王已落了座,等到海珊格格—进来,他立即让总管跟贴身护卫退了出去,劈头就是一句;“海珊,你可别给我惹麻烦。”
海珊格格刚坐下,闻言一怔:“我让您放他走,错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
“那您是说什么?”
“礼王府的事你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个前车之鉴。”
海珊格格娇靥—红,香膳启动,欲言又止,最后还